她有预感,一会儿到了姜大果家里怕是要有大事发生。
两辆警车呜呜地开,车内的人全都情绪不高。
跟着夏卜裴的车内还有一位法医,他带着样本采集工具,打算给姜大果扎一针确认一下dna。
夏卜裴跟这法医聊了一路,套到了一丢丢有用的情报。
比如:孩子是过敏而死的。
再多的信息,无论夏卜裴怎么戏精怎么演,他都咬住了牙,绝不透露半分了。
夏卜裴是真的觉得不对。
姜大果这个名字,她之前在自己公司的档案里看到过。
属于惊鸿一瞥的那种见过。
她可以肯定,这个男人在她的公司买过保险。
但是买的是哪一款保险,她还真就不太记得了。
她当时并没有在意,但是现在想要在意,似乎有些来不及了。
人都已经死完了……
夏卜裴握紧了拳头。
旁边的法医注意到了:“夏卜裴!镇定!”
夏卜裴看了他一眼,眼球上的红血丝慢慢消散,恢复正常。
“谢了哥。”
法医只是定定地坐着,不再与她多说。
——
“警官!你们终于来了!我在家里等得快要急疯了!”
姜大果衣衫褴褛破旧,脸上也诸多伤痕,眼睛红红的,不像是找孩子找疯了,倒像是做戏。
“孩子他母亲呢?不在吗?”警官上来就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姜大果的眼睛更红了:“孩子他娘走的早,这孩子,是我一把屎一把尿亲手带大的呀!呜呜呜他要是没了,我也不活了!”
警官听着他倾诉,不停地记着笔录,然后继续问。
“方便问问昨天具体发生了什么吗?”
警官例行询问。
但是法医警觉地发现,姜大果的身体在那一瞬间紧绷了一下,之后才似乎回忆起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我昨天才知道他偷了我的钱去买卡片玩,我就骂了他两句,谁知道我才说他两句,他就气不过说要离家出走了。”
姜大果说着说着,激动地握起了拳头,浑身散发着一股谁都敢打的气息。
警官抬眼看了看他,继续问细节:“你说你和他产生了争执,那么你动手了吗?”
这个问题显然又戳中了姜大果的雷区,他像一个漏了气的气球,一下子萎靡了起来。
“我就,我当时就是气不过,推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