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吉走后,姜焱才发现自己跟对方聊了太久。
严氏母女怕不是还在屋里绑着受罪。
他丢下手中的晾衣杆,赶紧过去先打开了严灵所住的屋子。
不是因为他偏心。
而是左慈一上来,就刻意伪装成了严灵来接近自己。
玲绮不一定有事,严灵一定接触过心怀不轨的左慈。
不然左慈为什么学严灵,学得那么惟妙惟肖。
定是早在暗地里,偷偷观察了对方许久。
那两个老银币都喜欢扮女人,怕不是私下里有什么特殊癖好。
以后得小心提防才是。
不过他们一个是从精神上恶心人,一个是从视觉上恶心人。还是有点区别。
左慈的易形决确实好用。这是他作为资深用户的公正评价。
而且左慈明显用得比自己好。
至少让自己去模仿女人,肯定没他那么到胃(误)。
奈何左慈虽然演技一流。
终究是没有骗过姜焱灵敏的鼻子。
姜焱打开门后,发现严氏母女果然就在里面。
不过她们并没有如姜焱想象中的,被绳子捆绑和罗袜塞嘴。
而是一起安安静静地平躺在床上。
呼吸平稳,没有伤势。看上去应该只是睡着了。
姜焱回想起当初,左慈在自己面前使用道术,轻易地就催眠了貂蝉。
对此结果,表示可以理解。
毕竟吕玲绮的武艺跟貂蝉差不多,大意之下都不是左慈的一合之敌。
估计是玲绮来找母亲谈心的时候。
两人同时遇到了左慈的分身偷袭,一起中了招。
那把谁弄出屋去?
一起叫醒是不可能的。
姜焱站在原地摸了摸下巴,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很快心中就有了答案。
怕把吕玲绮惊醒,还是抱走严灵吧。
姜焱轻手轻脚地靠近床头,温柔地单手抱起严灵。
女人的体重他早就掂量地一清二楚,自然娴熟无比。
然后姜焱抱着严灵踮脚走出屋子,另只手无声地掩上房门。
迅速钻进了隔壁玲绮的厢房。
不能怪他猴急。
因为严灵之前赠予他的那件心衣,已在刚才暴揍左慈分身时打烂。
他急需“制作”一件新的“污秽之物”用来防身。
以防左慈那老犊子怀恨在心,再来报复。
千真万确,绝不撒谎。他连满打的鱼肠-衣都准备好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
他刚抱着严灵前脚进屋,后脚就听到院外有人大声禀报。
“主上!曹操派使者前来送信与您。”护卫统领的嗓门喊起来,一点不比丁二小。
一下就把姜焱怀里浅睡的严灵惊醒了。
女人睁开迷蒙的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了抱着自己的男人。
“姜郎,你这是作甚?”女人明明是在问他,纤纤玉手却是熟练地搂上了他的脖子。
咳咳。
姜焱干咳了两声,用隐晦的眼神提醒她有外人在此。
严灵用余光偷偷瞅了一眼院门口,白皙的小脸一下羞红。
“你先下来,回屋里歇息。”姜焱将她柔软的身子轻放到地上。
转身对院外,一直低着脑袋不敢抬头的护卫统领说道。
“你把信拿过来吧。”
严灵知道姜焱有正事要办,便听话地推门进屋。
进了屋后,随之一愣。
哎?
——这不是女儿玲绮的闺房吗!
刚才姜郎莫不是想把我抱进这间屋子?
为什么他要这般做?
女人眼波流转间,一下想到了许多种可能。
身体越想越热,忍不住羞涩地夹紧了腿。
此时屋外的姜焱,倒是不知道女人心中璇旎的想法。
否则也会忍不住跟着心情激荡。
他从护卫统领手中接过信件,正拆开蜜蜡后认真查看。
信上的字迹俊秀得让他眼熟。
半个月前的卢凑巧在城外截下的,曹操给袁术的那封信上,也是相同的字迹。
所以这封信,肯定又是郭嘉那老狐狸代写的。
信上话不少,但归根结底就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