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孟昶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接起了电话,忽然浑身一抖。
“哈?”
眉头紧凑的孟昶,扭头瞟了我一眼,挂掉了电话,忿然作色的质问:“你不是潮信!”
“潮信?他是我的室友,你们原来是找他啊。”我一个劲的装傻充愣。
“生这么大气做什么?要平心静气……”
孟昶一笑置之,搞得我心里发虚,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追究:“算了……我回头跟师傅说说,你比看起来的要厉害……”
我摸着后脑勺,谦虚的说:“哈哈哈,哪里哪里,我也是撞大运了。”
“有流量吗?”孟昶忽然说。
我一愣神:“没……没有,你要做什么?”
“目的地改了,咱们下一站去定相逸老爸的医院……”孟昶忽然住口,又说:“你也是拥有了拘察的人物,能不能观一换天机什么的,就和高铅一样。”
“我看的比较远,也许只几是天以后得事情。”
“拘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天生的吗?现代对于这个记载知之甚少……这么说来你的祖辈也是一些不得了的消弭司……”孟昶自说自话的点头又摇头。
“有,有可能……”我陪着笑笑。
静下心来,闭上了眼睛,寻找着那种似是而非的感觉,奇怪是那巨大的“眼睛”再也没有出现,反而眼前似有一道冷光闪过……
片刻后,我摇了摇头:“不行啊,我看到的都是一些混乱东西,而且相当的累人!”
孟昶诧异的问:“混乱的东西?”
“嗯~很黑很黑的!”
……
等我们来到定相逸老爸的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本来不会用这么长时间的,可是孟昶中途回了一趟啄木鸟文化雕刻坊,修缮一下他沾了水的混元珍珠伞,我一直在门外等候他。
推门走进房间,整整齐齐的病床上躺着五六个人,除了lris一个都要不认识,大概越靠里面的伤势越是严重,最里面的一个人几乎被包扎成了木乃伊!
“你怎么来了?”潮信十分意外我的到来。
我苦涩的笑笑,回手指了指身后的孟昶:“啊,说来话长,我被人给追杀了……他带我来的。”
lris睁开双眼慢慢的看了我一眼,闭上继续假寐。
潮信上下打量着我:“看你跟没事人的……报警了吗?”
“没,估计警察帮不上什么忙。”
“那举崇呢?发生了什么,搞得这般的狼狈?”我凑上去问。
“跑了,哎……”
嘎吱一声,房门再次被推开,定相逸轻轻的走了进来,停在我的面前,点头示意,我闪身给他让开一条路,他身后又跟着一个长相娘娘的人,一起走到最靠后的帮床。
“六弟,怎么样?”定相逸询问。
郁杰摸着下巴,好似老中医一样,拿出艮目瞳在台乐童的身前一扫,台乐童的身体构造被看的一览无余,相当于一个便捷式的X射线检查仪,但更加清晰一些,对人体也没有伤害。
郁杰看着艮目瞳,分析着:“内脏有些出血,不过没什么问题,回头买两只老母鸡补一下就行了。”
“你不说过最没有营养的就是老母鸡吗?”定相逸奇道。
“那也得有人信才行啊。”
郁杰又走到下一个病床上,这是一位少了一只胳膊的坚毅青年,但好像不是新伤造成的,郁杰重复着动作:“这个没问题。”
又走到下一个,郁杰微微一顿,有些不好意思的踌躇,正要下定决心时,定相逸一把夺过艮目瞳,老神在在的替眼前清秀的女子检查,就是有一些花妆,看起来跟面目全非了没什么两样,有点吓人,不过丝毫不妨碍他血脉喷张的表情。
“两仪啊,扶我出去走走,这里太闷了。”潮信说着伸出胳膊,我不做回应,他窘迫的咳嗦了两下。
“卜两仪,扶我出去走走,这里……”
我不厌其烦的说:“真是麻烦,我腿伤还没好利索,你等着,我给你借一副拐杖去。”
孟昶好笑的看着谎话连篇的我,跟高铅对打时,我可是麻利的不能再麻利了。
去往天台的路上,途经ICU的重症病房,这可跟我预见的有很大的出入,不过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了,忽然一个激灵,想起了预测中的小鬼,猛然转身,后面空空如也,潮信也是这番举动,和我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
潮信撅噘嘴:“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这么看很不准啊……”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