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啰唆,说话管用的人在哪里。”
“湖边凉亭。”
车窗就这样关上了,十辆东风猛士轰鸣着陆续驶入淼郁居。
领头的车子在进入淼郁居后突然踩足了油门,朝着湖边的空地开去,长五米、宽二米的大块头以接近直线的方式无视了车道,恣无忌惮的在花园里蛮横的行驶。
被扬了满脸尘土的许谦见此状况,脸皮不自然地抽动了几下,这些人没有下车竟然就这么开进去了。这整个院子如意小姐可是下了大功夫的,他们如此横冲直撞的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有没有破坏院子里的阵法。许谦扫了一眼身旁的鲁七等人,鲁七有些羞愧的红了脸,叹了口气,追着猛士汽车而去。
汽车径直地开到了张歧路所在的凉亭前。十辆车的车门几乎同时打开,从车上下来五十多人。这些人穿着统一的迷彩作战服,虬结的肌肉似乎要就要撑开上衣,来的这些人显然都是外家的高手,特别最前排的两辆车里下来的人,气势十足,初次相见就如此示威,展示肌肉,看似非常霸道。
最后下车的那个精壮汉子,眼圈发红,眸子发灰,有种上了年纪的人褪尽光泽而黯淡的眼神。古铜色的肌肤淡淡的散发金属的光泽,这是一位横练的高手。
张歧路坐在凉亭中对面前的场景视而不见,依旧面不改色地喝着茶,显然面前的这些人的气场完全影响不到他。
鲁七等几人匆匆赶来,正要上前和精壮汉子搭话,却被走卒门的人拦了下来。
“真是没想到啊,我们市贾门还有机会接到张歧路,张少爷您的安保业务。”
精壮汉子独自一人走上凉亭坐在了张歧路的对面。
张歧路缓缓地倒了一杯茶,摆在了男人面前。..
男人死死地盯着张歧路,随手拿起一个杯子,喝了一口杯中琥珀色的茶汤。原本毫无表情的面色一下子就变了。
“怎么样,这粗茶还能入口吗。”
这时男人收敛起了几分轻视,放下杯子,精壮男人说回道
“张少爷你开玩笑了,这茶中状元,要是还不能入口的话,那这世上也没必要存在茶这种东西了。”
“你认得这茶。”
“岩茶之王,整个华夏只有母树三棵六株,生长在武夷山九龙案的绝壁之上,十分珍贵,堪称国宝。在我离开军队前有幸喝过一次,终生难忘,没想过再能喝到。”
张歧路没有接话,他又给精壮男人倒了一杯茶,张歧路不由的又高看这人一眼,在短短十几分钟时间里,这个男人展现出了自己暴力的一面和博识又细腻的一面。
“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尊姓大名就不必了,本人弃卒一枚,进入走卒门的那一天,名字和身上所有的荣誉都一起被抹去了。你可以叫我马前卒。”
“那好吧,马前卒先生,我们闲话少叙,直接进入主题吧。”
“好。”
“大致的情况你清楚了吗。”
“我们虽然只能算半个江湖人但是最近发生在沪海的事我们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那你应该清楚这次任务的凶险了吧。”
“知道。我们可能面对的敌人,鲁七已经和我说过了,对于他们的实力,我也略有了解。”
“这次的保安任务可能非常危险。”
“那又怎么样。”
“如果最坏的情况发生,可能会出现伤亡。”
“张少爷,你完全没有必要激我,你也不必在心里小看我们。这次我带来的人都是走卒门在南面最精锐的人,我们虽然早就不是军人了,但是我们从来也不怕什么伤亡。我现在只关心这次的报
酬。”
男人很直接,没有什么豪言壮语,没有拉扯上家国情怀,更没有想着博取张歧路的好感,这样的人反倒是让张歧路省了不少工夫。
“你可以随意开价。”
“随意开价。”
“是的,我只要这淼郁居和对面的润木别墅二十四小时内没有任何外人进入。”
“在此之前,我有一件事想请教张少爷。”
“请说。”
“我有些好奇,如果我们收到的情报没有太多偏颇的话,张少爷你应该有足够的能力守护自己的家,为何还要借助外力。为何又会是我们。”
“病毒,昨晚沪海突然爆发一种最新型的流感病毒,这病毒异常凶厉,来势凶猛,我们这里有人不幸感染上了这种病毒,其他人也需要被隔离二十四小时。如果我们猜测得没错的话这次的病毒突然爆发完全是冲着我们来的。在不明确对方后手的情况下,应对这二十四小时的危机最稳妥的方案就是找外援。至于为何找上你们,因为你们足够纯粹。”
马前卒听完张歧路的结束,略作沉吟,伸出了一根手指说道“一个亿华夏币。五十条汉子,一人一百万,要死了,我会再给一百万安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