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母絮絮叨叨的离开,赢渠梁似乎有些感慨,说道:“兄长明日可与我一道去拜祭公父?”
赢虔看了眼身边的赢渠梁,见后者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赢虔不由微微皱眉。
“君可是觉得,此番大败魏国,我大秦就算是一雪前耻了,君也算完成了公父所托?”
赢渠梁有些错愕:“难道不是?魏国此番大败,十年之内都无暇西顾!我大秦若能联合赵、韩等国伐魏,要取回河西之地又有何难?”
赢渠梁说着,脸也露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仿佛河西故地已经是秦国的囊中之物一般。
闻言,赢虔却有些默然。
看来这几次秦国的大胜小胜,已经让赢渠梁有些看不清形势,甚至是有些飘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信号!
若是赢渠梁安于现状,甚至是失去了进取之心,那秦国就别提什么横扫六国了,日后必定是被其他诸侯国吞并的命运。
赢虔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君,此番虽然大败魏国,但却是我秦国提前收到了魏国要攻秦的情报,又提前在函谷关布置,臣借助函谷关两侧的山林施展火计,这才大败魏军。”
“如今函谷关附近的草木皆燃尽,重新繁盛起码得二十年时间。这二十年中若魏军再来犯,我秦国如何抵挡?
君难道忘了你我跟随君父那次河西大战了吗?”
赢渠梁心中一凛,恍然间脑海中浮现出当时血战沙场的情形。
魏军甲厚兵锋,秦国只能用人命来填。
之后几场大战,秦国虽然守住了国土,但也付出了魏人几倍的代价。
这都是血淋淋的教训!
此刻,赢渠梁的心中仿佛被一记重锤轰然砸下。
赢虔又接着说道:“再说君的联韩联赵之策,关东各国一向看不起我们老秦人,视我等为蛮夷,未开化之族。君觉得,赵国韩国,会屑于与我秦国联手?”
赢渠梁支支吾吾答不来,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赢虔见状,又接着说道:“臣还记得,当时那位公叔丞相的门客来时曾说过这么一句。老秦人究竟重不重诺,那需得是秦国强大了,臣才有资格这么说。
秦国若想图强,并非光靠对外征伐便能做到。”
“兄长所言不虚,是渠梁错了。”赢渠梁叹息一声,近日秦国胜多败少,朝野一片歌功颂德之声,当真让他有些迷失了,若不是赢虔提醒的话,他还真有可能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如此想来还真是后怕。
“敢问兄长,如今我秦国境地,该当如何?”
赢渠梁认错之后,又赶忙向赢虔虚心讨教。
“君有一点所言不错,魏国大败,短时间内无暇西顾,这正给了我秦国喘息的时间。”赢虔微笑道。
“兄长的意思是,广纳贤才,以贤能治国,强我秦国?”赢渠梁眼睛发亮,仿佛找到了接下来秦国的正途。
赢虔闻言,却又开口道:“不仅是如此,如今我秦国被公族把持,早就腐朽不堪。秦国若想富强,需得效仿魏国一般,变法方能强国!”
赢渠梁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但转念一想,又感叹道:“可是世间又何处去寻第二个李俚和吴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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