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原本不想再牵扯进别的人，再加上很多事情都没调查清楚，我若是空口说来也很难有人相信吧。你们没必要内疚，也没必要因为我的死而感到惶惶，这不是你们的错，你们没必要因为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一切错都是那些被鬼迷心窍，欲望熏心的人的错。”

温灼言故意将最后两个字咬的极重，话里话外都在内涵那边的董韦山。董韦山被众人盯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对不起温灼言。”

“对不起……”

“温灼言，你不要为我们开脱了。”

……

不知道是谁开的头，这群十七八岁的孩子们纷纷低垂着脑袋，眼圈发红。

他们没错吗？不，他们有错，正像是左相阳先前在教室里说的那番话一样，他们做错了很多，他们看到有同学身处困境却没想过伸出援手，他们明知学校的规章制度存在着太多不合理的地方却总是在自我催眠，他们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淤泥之中溃烂却没想过要自救，他们总在自我麻痹心存侥幸，他们为自己编织假象来粉饰太平，他们自欺欺人只要他们不说话，下一个就永远轮不到他们……他们已经做错了很多了，但是这次他们不想在错下去了。

他们之间有很多人都见过温灼言厉鬼时候的样子，只要再稍微联想一下桑览览等人说的那些学校的手段，不难想象他死前究竟遭遇了什么，开膛破肚应该都不足以形容吧。

这个与他们一般年纪的少年，在遭遇了这样的对待后却依旧想着将他们拉出泥沼，甚至还想继续独自面对那些危险。

他们确实做错了太多事情啊……

冷若萱三人眼见着这群学生们是真的在反省从前，相互对视一眼，即使没有说话，他们也清楚彼此的想法了：

这群孩子还没有到无药可救的程度。

不说别人，但是凭着冷若萱那个性子，这里面但凡有一个人心安理得地想要继续跟学校为虎作伥她都能直接一把火烧过去，看看这人究竟有没有长心。

“好了，大家的道歉我都收到了，你们不要再摆出那副难过的表情了，我做那些事就是因为不想让大家再难过下去，这样看来我岂不是做了无用功么？”温灼言打断了眼下这扇情的气氛，拿自己打趣道。

“还有一件事，我也想跟你们说一声，就是那个化学老师真的很危险，应该说他那些力量的来源真的很危险。即使是厉鬼形态的我也很难与之对抗。”

“那你知道他那些力量是怎么来的吗？”冷若萱问道。

“这个我知道。”一道弱弱的声音从几人身侧传来，是董韦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