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回去吗?”阿琴见南烛还在发呆,出声提醒南烛。
“嗯,晚上下雨的时候水鬼就会行动,呆在木屋里面按道理是最安全的,毕竟雨水淋不进来。”
“可是现在人数不够,伐木场那边不会出现问题吧?”
“这也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说不定这也是打破常规的一种。”南烛也很无奈。
二人沿着回伐木场的路走着,这次的路边并没有窜出来狗,当然,南烛意识不到。
到了伐木场门口,二人不急着进去,打算先在外面观察情况,如果因为人数的缺失而导致故事发生改变或混乱,那么他们不一定会进入伐木场。
距离新娘的到来大概还有十几分钟……
大概还有几分钟……
“好像,超时了?”
南烛有些不确定的说,毕竟他没有手表手机,只能靠伐木场里的人正在做什么来判断新娘是否该来了。
伐木场里的人忙活着自己的事,吃饭的吃饭,闲聊的闲聊,只是看久了,会感觉有些生硬不连续,就像是卡顿的视频,偶尔会出现乱码。
此时切菜女人的菜篮里的菜全部切好完毕,按道理新娘早该来了。
“新娘没有来?是因为南博兔不在吗?”阿琴问道。
“第一天的时间定格了一下,是你打水回来故事才继续走动的,说不定你是推动事件发展的关键?”南烛若有所思,“要不,我陪你进去看看。”
“嗯,反正你说了会重启,就算失败了,我们还有机会。”
阿琴和南烛并不知道时间重启的发生,会伴随着猫先生失去一条生命。
猫先生正在发电报。
南烛二人走出树林,往大门靠近。
“我先进去,你看看能不能触发什么?”阿琴说道。
“嗯,小心点。”
阿琴走进大门,虽然表情平静,但内心实则慌的一批,她踏入了伐木场的范围,顿时一股凉意穿透全身,让阿琴起了鸡皮疙瘩。
伐木场里的人依旧做着自己的事,像是没有看见阿琴进来一样,没有人理睬。
阿琴有点尴尬,看了看门外的南烛。
“推断错了?”南烛紧皱眉头,走向阿琴。
当南烛一脚踩进伐木场大门时,背后立马有洪亮的唢呐声响起。
事件开始走动了!
路的尽头走过来一个轿队,有三个轿夫抬着红轿,不紧不慢的走着,直至走到伐木场门口,才放下轿子。
在南烛和阿琴的视野中,帘子被凭空的掀起,就像有一个无形的东西掀开了它。
轿子里是空的,但是其他人好像没意识。宾客一个劲的鼓掌,老爷子也面带微笑看着轿子前方。
众人“目送”新娘爬上南烛的背,南烛进入了婚房。
阿琴则是帮忙端茶送水,直到宾客们开始吃饭的时候,阿琴才抽出身来,想先去观察一下切菜女人(二婶)和熬汤女人(大婶),但她刚转身要走,就有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
阿琴回头,只见轿夫无神的眼睛看着她。
“新娘的轿子钱还没有给呢,我们都等了很久了。”
“没给钱你刚刚不找她,现在找我?”阿琴内心吐槽,但表面上还是笑着对轿夫说,“我身上没带钱,我去房间里给你拿呗。”
“不行,你跑了,我可找不到。”轿夫面无表情。
“那怎么办?”阿琴无语。
“你可以让我和你一起进去拿,这样我一直看着你,你也跑不掉。”轿夫提议道。
阿琴愣了愣神,“我该拒绝吗?还是同意?”
“前一天的我是怎么做的?”
“也许前一天的我拒绝了轿夫的请求,所以导致了怪谈故事失败?”
阿琴拿不定主意,思绪越想越多。
“可以的,吧。”阿琴最终没有拒绝。
“好,我跟在你后面,你拿到钱给我,我就离开。”轿夫面无表情的说道。
轿夫跟在阿琴的后面进了门,其他两个则留在原地一动不动。
“找谁要钱呢?找新娘要钱?我都看不见新娘在哪。那就只能先找那个老爷子应付一下。”
阿琴找到了老爷子的房间,却发现老爷子不在,正寻思着老爷子去哪了,门外传来了吵闹声。
“谁说我儿子死了?信不信我砍你啊。”是熬汤女人的声音,还有切菜女人的道歉声。
阿琴被轿夫牵制住,本来以为没办法调查,却没想到两个妇人自己吵了起来。
不顾老爷子去哪了,阿琴匆匆赶到木屋外面,只见熬汤女人正拿着菜刀对着南烛和切菜女人张牙舞爪。
阿琴连忙跑到南烛身后,询问道,“怎么闹起来了?”
“二嫂,就是这个切菜的女人,刚刚说,熬汤女人(大嫂)的儿子被黑猪顶到山崖下昏死了,熬汤女人就拿着菜刀跑出来了。”南烛小声的解释。
尽管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大嫂听到了,大嫂大怒道,“你们两也造谣我儿子死了的?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就去揪南烛的衣服领子。
南烛赶忙拉着阿琴,一溜烟的跑开,女人追了一会追不上,气急败坏,拿着刀就往南烛和阿琴的方向丢去,南烛见到飞来的刀,连忙转身护住阿琴,围观的群面无表情,只有阿琴惊呼了一声。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南烛睁开眼往后看,一只粗大的手抓住了大嫂丢出的刀。
“是轿夫。”南烛惊讶。
“我答应的条件是在她帮我拿到钱之后我才能走,她要是被砍死了,怎么给我钱,不给钱你让我一直陪着一个死人?”轿夫有些苦恼的说出这段话。
“要你管?多管闲事。”大嫂叫嚣着,拿起刀继续砍向南烛和阿琴。
“我没多管闲事,这是我答应的事情,倒是你,我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再动手,我可不客气了。”轿夫抓住大嫂的手,说道,“赚个钱真麻烦。”
也许是大嫂的不依不饶,动手的次数太多,轿夫拦她的动作也越来越暴躁,最后,轿夫的脸上带了几丝怒气。
南烛看见轿夫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硬币,和新娘那一晚给的硬币相差不大,只不过一个是黄色一个是银色。
轿夫把这枚银色的硬币咬在嘴中,嘴里模糊的念叨,“让眼前的女人消失吧。”
轿夫口中的银币立刻浮现了一颗黄色的斑点,大概米粒的大小。
相比于轿夫这边简单的说了一句话,旁边的大嫂,好像遭遇了什么,瞳孔放大,紧接着眼神涣散,就站在原地不动了。
轿夫小心翼翼的收好那枚银币,然后轻轻吹了一口气,大嫂的身体便开始崩裂,化作“秀莲”两个文字,然后消散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