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自家夫人的哀愁,不由得让魏延更加心疼,原来在她笑意盈盈的外表下,隐藏着如此之多不堪回首的往事。
“外舅,我定会好好待琪瑛,若有怠慢,天地共诛之,还请外舅在一侧监督”
“呵呵呵,行了,这些话不必对我说,有人更需要她,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喽,未来我就好好的守在太清山修道,聆听天尊的教诲。
另外,你可得把汉中守住,太清山可是琪瑛的家,不要让她找不到回家的路”
张鲁摇摇头,对于魏延的誓言不以为意,没有行动的誓言,终究是一句空口白话。
“在下谨记教诲,只是外舅从此不理世事,是否太过决断,外舅有济世之才,经略汉中三十载,让百姓安居乐业,成为仓惶乱世中的一片净土。
如今曹贼肆虐,盗匪横行,天下动荡不安,百姓朝不保夕,外舅既有兼济天下之能,却不思报效朝廷,牧使一方之民,如今想隐于田野山间,了却残生。
外舅如此行事,恐怕有违道教的入世之理吧!”
一听张鲁想去山上隐居,魏延可不干了,先不说他能力如何,就单单魏延女婿的身份,他就不能这么做,不然让世人如何看他。
“怎么,你能替刘玄德做主,让我继续在汉中做太守,还是想让我如同刘璋那样,去公安或成都做个闲人,然后死于高门大院。
还有,什么叫做朝廷,如今陛下尚在许都,每日都再上朝处理政务,怎么,难道刘玄德迫不及待要行逾越之举,枉自称尊了吗?”
张鲁抓住鸡脚,神情诡异的说道,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有大问题啊,看来他这个女婿,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聪明。
“启禀外舅,在入汉中之前,主公给予在下自断之权,我可以向外舅保证,只要外舅愿意,不止是汉中太守,甚至是益州州牧之位,主公都可以给予外舅。
至于朝廷一事,是在下口误罢了,主公乃汉室宗亲,当今陛下的皇叔,天下公认的真君子,又怎会行逾越之举呢,还望外舅明鉴”
这不能怪魏延,谁叫你汉献帝不给力呢,一点存在感都没有,要不是张鲁提醒,他都快吧许都的皇帝给忘了,罪过,罪过啊。
“呵,此事不提也罢,现在兵权在你之手,但想要汉中上下一心抗曹,必须说服杨子衡,阎子茂,没他们的支持,你在汉中行事,将举步维艰”
张鲁摇摇头,对魏延那基本为零的政治嗅觉,已经无话可说,只能祈求他以后自求多福吧,只希望到时别连累了琪瑛。
“外舅放心,我定会说服杨松和阎圃,我等齐心协力抗曹,保汉中不失”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嗤之以鼻,这两人对现在的刘备来讲,用处微乎其微。
缺乏粮草,魏延只要以每斛千钱的价格,在汉中收购粮秣,不消三个月,荆、益二地的世家、商人等,就会带上数不清的粮草,走过漫漫金牛道运输至汉中。
至于安抚其民,不好意思,魏延只会将目光聚焦阳平关、南郑二地,至于其余各地,让给曹操又何妨,漫长的补给线,会教曹军如何做人。
所以,杨松、阎圃二人对他们来讲,不过一鸡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