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忍不住暗自想到,可还没等他想出一个新死法,身下的吊篮就停了下来。
“兄弟,下来了,都到城头了。”
一旁的军士拍了拍箩筐,张林这才略有些尴尬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不远处的夏侯渊向着他招招手。
“宁安,这边来,咱们的身份文书已经递上去了,一旁的军士说皇莆嵩将军还没睡,应该很快会见我们。”
张林点头,人都来了,倒也不急这一时。
……
长社城中,油灯下。
一身黑衣的朱儁一手执黑棋,望着面前的棋盘久久不肯落子,每每欲落,最后都只能停下手来,最后重重的丢进一旁的棋盒内。
“不下了,死棋,都是死棋。”
皇莆嵩笑吟吟的起身从朱儁的棋盒中捻出一枚棋子来,
“公伟兄放弃的太早,你看我这样连起来,棋不就活了吗?”
“黄巾会让你连起来吗?”
看着皇莆嵩的那副模样,朱儁终于忍不住问道:
“义真兄,你就真的不急吗?天子的旨意你应该也看到了吧?第三回,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回了,朝廷又在催促你我突围,如果再不进兵,下次等来的,恐怕就是天子的诘问。”
“那又如何?无非是罢官除爵而已。”
皇莆嵩还在自顾自的摆弄着棋盘,
“朝廷的诸公被黄巾吓破了胆,但你我是知兵的,自然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而今黄巾势大,其间纵横万里,士气正是最旺的时候,若不将这股锐气磨下去,哪里有你我机会?”
“义真说的话我都懂,可磨人又何尝不是在磨己?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皇莆嵩笑道:“你看,你这不又急了,不过我看啊,一个月,也就是这几天了,
世人都以为我皇莆嵩逢敌畏战,但谁能想,我等的就是一战而下。
公伟兄,待我再落子,你就真的输了。”
朱儁摇头叹气。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皇莆将军,朱将军,骑都尉曹操麾下的军司马到了,正在城楼处等候。”
“哦?”
皇莆嵩和朱儁两人相视一眼,“身份查验过了吗?”
“察验过了,是朝廷下发的官凭印信。”
“既然察验过了还不快请人进来。”
皇莆嵩呵斥道,然后向着朱儁挑了挑眉毛,
“公伟兄,援军已到,看样子是天助我皇莆嵩一战破黄巾呐。”
朱儁也只好跟着笑笑,“那弟就预先恭喜兄长?”
……
很快,还在城楼上的张林和夏侯渊就接到了皇莆嵩的传信,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准备去见这位军中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