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谋害阮修竹,真凶不是已经伏法,按照时日阮兄今日该醒了啊。”李温文一脸无辜,全然不知那人在说什么。
“还在装,你进屋看看就知道了。”
李温文不明所以,迈着步伐缓缓踏进屋内,眼前突然出现的一抹殷红让他不禁用手遮挡了一下,待看见倒地之人后,更是大为惊骇。
“阮兄,是何人害你至此。”
阮修竹放下的手臂再次悬在了空中,众人皆是期盼着他指的方向,可是还只悬空了不到一寸,又重重的摔倒地上。
“阮兄!”李温文大喊一声,颤抖着手指伸向阮修竹的鼻下。片刻之后,他猛的伸回手臂,“没气息了。”
“你还在装!”虞阳一把拧起李温文的衣领,逼迫的后者倒退出去了好远,一直逼到了庭院之中。
“假惺惺的,我是真没想你竟然蛊惑了我妹妹替你杀人。”虞阳神色凶狠,唇内咬着的双牙“咔嚓”作响,甚至渗出了丝丝血迹。
“虞大人,草民有何能耐蛊惑文宣,这一切,我真不知情。”李温文咽了烟口水,神色茫然,在外人看来他好似真是被冤枉。
唯有知晓内情的江秋月不屑的冷哼一声,“演的还挺像。”
“还在狡辩。”虞阳怒喝一声,转身问向虞文宣,“关于阮修竹的事情你只管说出实情,是不是李温文指使你这样做的,有哥在,别怕没事。”
“小子,你现在最好实情相告,主动交代说出实情,证据确凿伏法和主动伏法在定罪上还是有差别的。”虞阳警告道。
“虞大人,我真不知情。”
“那你为何娶我妹妹。”
“我们是真心相爱,但我没想到他为了我,竟然做出了这事。论才学,我不输阮修竹。”
“混账东西,当我好骗是不是!”虞阳攥紧了双拳,欲要朝着李温文砸去,就在所有人都瞧着这幕时,忽而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哥,别打他。”虞文宣站在了屋檐下,长发披肩。
“我承认,杀害阮修竹是我一人所为,与李温文没有任何关系。我是担心在才学考核上阮修竹太过耀眼,所以才出此下策。”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怎会如此。
“那左永安投案一事怎么解释?”
“他母亲重病在床,我变卖了值钱的首饰买他一条命,不这样做,李温文被你关在牢里如何准备才学考核。”
“即便这样,你迷晕阮修竹就可以,为何要杀他,你可知你是要偿命的。”虞阳怔怔的望向虞文宣,这世道究竟怎么了,从小被他呵护长大的妹妹,怎么就成了杀人凶手。
“啊...”虞文宣脑海再次传来莫名的痛楚,吐字不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我杀了阮修竹,我认罪。”
这是怎样的一出闹剧。
百姓中,有一人缓缓出声道:“虞大人,这案子,你准备怎么处置?”
“将虞文宣押入大牢,择日审案。”
众人皆是埋怨的看向那人,这种时候,就不能先让人家缓缓。
虞阳双眼微眯向李温文,后槽牙已然咬碎,他这辈子,查定李温文了。
许玉牵着江秋月走远,他们两人可以感受到,身边的场景渐渐虚幻起来,周围一切消失不见,转而取之的是墓室。
“这算什么,最终还是没能了却虞阳心结,我早说了就该提前告诉李温文真相,他妹妹是被利用的。”江秋月气道。
可能告诉了又能怎么样,按照他们的推断,用戏文引诱阮修竹去戏院的事情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更何况迷晕阮修竹的还是虞文宣。
照样定不了李温文的罪,还会拖累虞文宣。
许玉耳边传来石雕獬豸的叹气声,“你们已经做的很好了,可惜还是无法改变,我的灵力还剩最后一次机会。错失这一次,我怕是又要休养千年了。”
许玉沉默良久,现在即便石雕獬豸再送他们进去,一时半会他们也难想到办法。
“要不先休息几天,想想对策?”许玉提议道。
石雕獬豸一拍脑门,“差点忘了你们得快些出去,墓外有一伙人派了不少人来寻你们,现在只差没炸开这墓室了。”
“呀。”江秋月惊道一声,“我们进来多久了,我爹还在外面等着我呢,赶紧出去,依我爹的性子,没寻到我,现在都要动用大炮了。”
石雕獬豸意念微动,一道出去的暗道出现在两人身前。
许玉和江秋月对视一眼,携手出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