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1.关于这时候的曹操(1 / 2)女尊世界的刘皇叔首页

闺房中,脸色苍白的女君子邢颙,正躺在榻上,抱着肩膀,闷闷不乐。

血水从肩膀流出,浸透她的锦衣,同样流出来的还有她的尊严与快乐。

就在两刻前,她还是河间邢氏最优秀的后起之秀。

备受祖母器重,准备举孝廉,乘车抵达洛阳,考试经术,担任郎官,接受训练,担任尚书郎,多年历练升侍中,侍郎,荣登九卿,光宗耀祖。

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坐进观天的可怜虫。

怕是去了洛阳,经术没考过,笺奏也写不好,也是丢河间人的脸。

干脆一辈子窝在河间郡算了。

一切都是因为刘玄德。

“是了,都怪玄德。”

“是玄德来了,才害我丢了脸,失去了尊严。”

“玄德,我恨死你了。”

本想在众人面前露脸,逞一逞豪杰,不想竟然被董承击败,还被当面给了眼色。

这倒不是她感到沮丧的最大原因。

毕竟她是光明正大败在董承手里,而且是快要赢了的,说出去其实不算丢脸。

让她最伤心的,反而是刘备的做法。

试着想想,在一个女子为尊的世界里。

一个楚楚可怜的小男人,泪眼汪汪地看着你,求你保护。

而你欣然同意。

你拼命保护这个小男人,为他受了委屈与伤痛,遍体鳞伤,无怨无悔。

敌人快把你打死了,你心想着,为他死了,也能留下美名,倒也无妨。

万万没想到,小男人突然展现出远超于你的战力,轻而易举击败敌人,

然后小男人被大家赞扬,还和你的敌人握手言和,约为朋友。

而你被晾到一边,像个傻瓜一样坐在地上。

这不是小丑又是什么?

“啊啊啊,玄德,既然你这么厉害,为什么求助于我。”

“剑术通神,人又长得漂亮,还是想让人亲亲的男孩子。”

“玄德啊,难道你是故意要我丢脸的吗?你很讨厌我吗?”

现在,邢颙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邢颙在榻上,抱头乱滚,像个蹴鞠球。

别看她平日里一本正经,举止端庄,仪表堂堂,外号女君子。

其实她心里相当的少女。

只是因为庶出长女的缘故,她把自己少女的一面很好地隐藏起来。

她越想越不对,越想越极端。

一开始只是害怕和刘备说话,后来是害怕和刘备见面。

再后来,干脆对天发誓。

“在玄德离开之前,我就锁在屋子里不要出去了。”

不幸的是。这个誓言只维持了不到一个呼吸,立刻宣告破产。

刘备叹了口气,冲她耳语。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还真就一辈子不走了。”

邢颙石化了。

因为刘备坐在她的木榻边。

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叫她不能动弹。

另一只手掀开她的衣服,露出她受伤的肩膀。

“子昂,疼吗?”

刘备一副大姐姐的模样盯着她,充满母性,完全不像个小男人。

她被刘备这样盯着,真想说疼,可是论年龄她才是姐姐,刘备才是弟弟。

“不,不疼。”

她扭过脸庞,非常害羞。

因为刘备的目光异常强势,让她难以承受。

刘备打开药箱,直接为她上药。

金疮药敷在伤口。

她疼得龇牙咧嘴,眼泪狂流,再也没有女君子的样子。

刘备一脸宠溺地盯着她的脸蛋,笑道:“还说不疼,子昂真是个谎话鬼。”

说着,他亲了一下邢颙的伤口。

邢颙一阵颤抖。

刘备又在邢颙的耳朵里吹风,“这是子昂为我受的伤,非常光荣的伤口,我心里疼得紧,如果没有子昂拦着,我被脱了裤子,说不定,我会被那董承拉进军营里,被西凉兵狠狠地侵犯……惨不忍睹……”

听到这里,女君子反而有些兴奋。

“啊,抱歉,子昂,没冒犯到你吧?”刘备一脸刻意地说道。

肾上腺素与多巴胺的共同作用下。

邢颙真的不疼了,也完全陶醉了。

她现在怀疑,这金疮药有毒。

因为,她的皮肤变成了粉红,身体竟然生出一种奇怪的冲动。

想赖在玄德的怀里,对玄德撒娇。

她想被玄德疼爱。

她这是怎么了?

完全搞不明白。

“玄德,你……讨厌我吗?”她盯着刘备的眼睛问。

“怎么会。”刘备笑着回答,“如果讨厌你,又怎么会一直盯着你的眼睛呢?”

邢颙委屈巴巴地说道:“我这么没用,完全没有保护到你。”

邢颙感觉自己是个没价值的废人。

“怎样才能和你一样剑术高超。”

“不要和我比。”

刘备小声安慰:“你只是没有把才华用对地方,你是擅长做官的人,和我一个游侠比什么?”

“可是我输了,还是在你面前输了。”

邢颙像个孩子一样哭。

她想证明自己武力不弱。

能够保护男人。

她有肌肉,所以撸起袖子,故意让刘备看。

刘备当然看到了,但是比起白珪姐的肌肉,邢颙还差得很远。

“那就举孝廉,到洛阳考试经术,当个好官,让我知道你邢子昂的厉害。”

刘备为她穿好衣服,然后告诉她,等一下在大厅等她过来。

邢颙对刘备说:“别走。”

手指捏着刘备的衣袖。

她难为情地说:“我有些发烧,浑身无力。可能是破伤风的缘故。你……你能不能多陪我一会儿?”

眼圈都红了。

“破伤风哪有那么快?”

刘备安慰她。

“要好几天才会发病,子昂怎么变笨了?”

“我才没有变笨,我只是。”

“只是什么?”

“没什么?”

邢颙扭过脸蛋。

刘备却追上她的眼睛,小声问她。

“想知道病因吗?子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