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出来估计对我怨气不小,不过杜兴平这老鬼估计也没憋好屁,等过段时日再说!”
等到房门撞击门框的声音消失,飞机叔才对邵怀乐露出了一丝苦笑。
“你也看到了!”
飞机叔指的自然是范永生对他的态度,两人之间在字头里是差着辈分的。当面甩的门的事就发生在眼前,这是很没面子的一件事情,而且是当着差了辈的一个后生仔的面。
邵怀乐明白了飞机叔这句话里指的是什么,但这种话头他是不接的。
“可能是被我气到了。”
“这件事既然飞机叔你应承下来了,那我就拜托你了。”
“不过你这事可算是算我一个人情了,对是不对?!”
飞机叔本想把邵怀乐用作开路尖刀却没想到这把刀是从猪油罐子里摸上来的,能杀人却太滑手自己握不住。
不过飞机叔笑得很开心,似乎都已经想好这人情该怎么用了一样。
“那是自然。”
邵怀乐答应的也是干脆,因为这是飞机叔的条件。可他也明白这人情是不可能当场兑现的,只要他成长的够快有的人情是可以用金钱来弥补的。现在的他如果要还人情那就要靠命来搏了。
于是邵怀乐就把自己知道的关于自己那几个兄弟的情况都告诉了飞机叔,当然就连最为老实实在的细龟也没有漏掉。他从来就不相信人性,因为这是最不可靠的东西。它可以因为害怕恐惧亦或者金钱利益所发生改变。
邵怀乐从不鄙夷自己是一个自私的利己主义者,宁愿相信权利跟金钱也不会相信人性这种不可控的东西。
邵怀乐没有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因为现在的他真的没有。反而记住了麻雀馆内柜台的座机号,并且约定十天后打过来跟熊群联系。
喝干茶杯中的最后一口茶水,邵怀乐就出了飞机叔的房门。
这种事情一但谈妥就无需再由他来操心,一切都等字头给他一个五年来的答复,相信他们懂得其中的利弊,就算不懂,相信本就对他有利用之心的飞机叔也会从中斡旋。
走出尽是“哗啦啦”声响的麻雀馆,就是隔壁果栏里吵杂的人声以及各色瓜果的浓郁香味。
就当邵怀乐目光在街道上游移,享受这两年来初次能享受的自由时光时,长街的两头左右前后各有一个四九仔眼神凶狠的从人群中走了过来。
原本果栏边浓郁的市井气息里混杂着一股叫做杀气的东西。这四个人目露凶光,随着离邵怀乐越来越近,脚下的步伐也从原本在人群中的疾走变成了奔跑。
这么显眼的四个人想不让邵怀乐注意到都不行。
四个方向都被堵死,现在唯一能退的地方就是飞机叔的刘记麻雀馆。但是其余几个方向他都能去唯独在这个时候不能往这麻将馆里跑。飞机叔应承邵怀乐帮他查五年前的事情,大半都是看在他五年前敢打敢拼这一特点上面。如果这一退就是退掉了邵怀乐在别人眼中的所有筹码。
还好打架他似乎比原来的邵怀乐更加擅长,特别是这两年来经常被关小黑屋的他更是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这是他以前从来不敢想的。
右手抓着的黑色帆布包背带落从五指间滑落,一道银光从邵怀乐的右前方从上往下落下,同时还伴随着一声带着兴奋的叫嚣。
“火屎哥让我问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