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徐辉祖还是很了解朱允炆的,知道朱允炆并不想见唐麟,更谈不上后悔夺了唐麟的富贵商行,实在是因为马幼长烂泥扶不上墙,这才念起唐麟的好...
而且他很清楚,以唐麟的个性,总在朱允炆眼皮底下晃悠,早晚还会惹出祸端,所以对齐泰调回唐麟的建议,当即予以否决...
“哦!徐卿为何这么说?”
朱允炆也很好奇,而且还想说,唐麟不是你准妹夫吗?你就不想他尽快回来跟你妹妹成亲?
徐辉祖向朱允炆微微躬身道:“回陛下,唐麟个性张扬桀骜,丝毫体察不到陛下对他的回护之心,若任其在京城流连,极有可能给陛下惹出事端,所以微臣斗胆建议,先放其在外面磨炼几年,等性子稳定了,再调回来为陛下效力不迟,至于庆典所需银两...先让微臣给他去封信,微臣相信以他的聪明,当知道该怎么做...”
徐辉祖这番话,可谓说的朱允炆心坎里去了,当即欣然道:“徐卿老成谋国,朕心甚慰,那就照你说的,再让他磨炼磨炼,明年先让他成亲,想必成亲之后,性子会有所收敛...”
“启奏陛下,锦衣卫指挥使周冬临求见,说有徐小姐的消息了...”
正说话间,殿门口处,忽然传来太监阴柔的禀报声...
“快传!”
朱允炆也正为这事烦心,找到徐妙锦,不但能结好徐辉祖,回头让唐麟掏银子,也会更有底气...
很快,周冬临就大步走了进来...
“参见吾皇,万岁...”
“免了、免了,说正事...”
周冬临正欲施礼,就被急不可耐的朱允炆拦住...
不想周冬临却没立刻回话,而是先看了看徐辉祖和齐泰,才道:“陛下,事关重大,可否容臣单独禀报?”
“徐卿和齐卿都不是外人,有什么不好说的?得到什么消息了,直说便是...”
徐辉祖是当事人,齐泰又是心腹,朱允炆这时候怎好让他们离开...
“遵旨...此事、此事怕是马、马幼长所为...”
周冬临说到这,就没有再说下去,同时把头深深地垂了下去...
“谁?马、马幼长?胡闹!怎可能跟他有关?”
听到小舅子的名字,朱允炆愣了一下,随即一脸不悦地道...
“回陛下,此事极有可能是真的,马幼长经营富贵商行不善,想霸占徐四老爷的球赛未果,不得已,铤而走险...”
周冬临也豁出去了,他原本是想单独禀报的,是朱允炆嘚瑟,非要跟臣子玩什么推心置腹,既然这样,那他也只有实话实说...
“啪!”
朱允炆气的一拍桌上,怒道:“将那个混蛋抓起来,若真是他所为,朕...绝不轻饶...”
小舅子啊!怎么个不轻饶法?可徐辉祖就在边上站着呢,不处置也说不过去啊...
“陛下,以臣对国舅的了解,此事怕有误会,周大人,你可查清了?”
朱允炆话音一落,徐辉祖就站出来道,而他的话,看似在替马幼长说话,实际却是在提醒周冬临,要不把案子做成铁案,过后肯定没你好...
“启奏陛下,锦衣卫指挥同知杨恕,奉命抓获了绑架徐小姐的一干人等,还带来了绑匪的口供...”
正说话间,殿外再次传来太监的禀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