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2章 把持不住(1 / 2)重生为虎:我带族人修成了仙首页

东方之既白,将整个苍穹浆成一幅画卷,零散地点了几个未隐的星辰,远处的沟壑起伏如一位凹凸有致欲舒未展睡倒在地的女子侧影。

那恰到好处的高耸和微陷相得益彰,起伏之间交汇处似隐非隐,诱人于更近处窥探。

村里司晨的将军们个个尽忠职守,争先恐后地“喔喔喔”叫着,把个清晨的宁静打破。

方狗并未被鸡鸣吵醒,他已毫无困意地睁着眼盯了房梁小半夜,他如此已不是一两天了,至于到底持续多久了,他不清楚,也不在乎。

烦躁、热切还有期盼等等情绪混杂成了一种很复杂的感觉,压在方狗的心头,但他并不想动一动身子去缓解这种复杂的情绪。

仍旧躺在床上,两手交着轻压在肚子上,盯着房梁,任由自己被煎熬、吞噬。

门外响起了木门开合的吱呀声,轻轻的脚步声却如鼓鸣声般一步步踏进了方狗的脑子里,震得他心弦乱颤焦躁不安。

下门板声,推门声,泼水声,喂鸡声,所有的声音都好像要避开他,但所有的声音又都被他明明白白地摄进耳朵。

每一声都让他愈发地心神不宁,但他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目光如炬地盯着房梁,可那儿什么都没有。

声渐停了,空寂的房里被仲夏的闷热充斥占据,方狗吸了吸鼻子,浑浊的空气杂着汗味儿让他呼吸起来不太顺畅。

像一块儿巨石压在胸口,他长吁一口气,坐起身来,侧耳听了听外边的动静,直起身子整了整身上的短衫,拉开门走进了前堂。

桌案上炉中的香已焚尽,于灰烬中几点火星明灭,方狗又点了三支香在手里扬了扬,恭敬地在先师扁鹊像前拜了拜,一缕清烟于案前又飘起,荡了荡散在半空。

方狗转身颔首出了前堂进了院子,清晨清新的空气伴着一阵微风扑面,不由得为之一振,舒了舒筋骨。

“起啦,今儿你本可以多睡会儿的。”

一个身着短襦窄身裙的姣好女子从灶房推门出来,用手背擦了擦额上的汗,对着方狗笑了笑,“饿了吧?”

“天太热,睡不安稳,索性起来转转。”

方狗看着这女子,目光随之移着,始终落在她的脸上,“倒也不用准备太多的。”

“耐心等会儿,”

那女子没回头笑着径直走进了柴房,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早饭可不能马虎啊。”

过不一会儿,两人相对坐在桌前,面前各摆着一碗白粥,桌上陈着两碟酱菜,方狗碗里还多了个剥好的水煮鸡蛋。

“嫂嫂,这鸡蛋?”方狗用勺尖触了触碗中的鸡蛋,低着头轻声问道。

“给你吃的,待会你又要出门走医,这夏天啊,人容易饿得快,你多吃点儿。”

女子用手指轻捋了捋鬓前的秀发,抬头用一双灵动的眸子看着方狗,眼角略弯了弯,露出半排玉齿。

方狗不敢直视眼前之人,仍把头低着,眼睛却盯着他嫂嫂手边那碗粥,作声道:“自打咱们来了这里,嫂嫂每日操持家务,家中诸事都靠嫂嫂一手打理,这个嫂嫂吃吧。”

说罢用勺捞起鸡蛋,往女人碗里送。

女人抬手用筷子挡了回去,“小叔别客气了,快吃吧,小叔能有这份心当嫂嫂的已欢喜了。”

然后笑吟吟地低下头去吃着粥。

方狗一边默默地扒着自己的碗,一面悄悄地拿眼去瞧面前女子,上身的短襦半隐半遮着一双玉臂,却放过前一抹香艳。

肌如香雪,左右锁骨凝着几点细小晶莹的汗珠,逐渐汇聚成几滴缓缓向下,于愈高处愈缓,渐汇聚于其间沟壑,再向下匿于不可见之处。

方狗忙收眼回来,咽下一大口,又抬眼去望那女子的脸庞,见一双桃花眼向下微微开合,小且挺直的鼻子镶在一张精致白皙的脸上。

柔和的线条收聚于颌下,在下巴画了个小小的弧儿,那女子一筷一筷地将乳白的粥送入那红润的中,松间少颜色,白雪染朱砂。

正恍惚间,女子忽地抬首,目光将对时,方狗又立低下头去,一阵酸热感涌上两颊,呼吸一下子乱了几分,身体也跟着不安了起来,方狗三口并作两口,将碗里的胡乱扒进嘴里,匆匆离了桌子。

方狗的医术在这十里八乡乃至整个青徐地界都是出了名儿的,术精岐黄,年纪轻轻就尽得青囊要义,偏偏又生得一副菩萨心肠,遇着穷苦之人得疾者常予药石以济之。

却往往不求分文,且药到病除、着手成春。时日一长,附近的人都知道有了这么一位悬壶的严大夫,登门求医的。

乃至不惜重金延请的,都不在少数。若是他得知周遭地方有了什么疑难杂症,更是会主动去探访一番。

这严大夫虽一身本事一表人才,然而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却仍是孑然一身,前些年四方来提亲的也是不少,可都被他婉言拒了。

后来便也渐渐少了。只是他一男子,正值青壮之年,却与他那寡嫂严郑氏共居一檐,男不婚娶,女不改嫁,时日一长,难免传出些闲话,其中虽有些不中听的,这叔嫂二人倒也不甚在意。

这一日,方狗在院中设了个小棚坐诊,门敞着挂着个牌子上写“今日在家”,不时有人三三两两进出求诊。

眼瞅着临近申时了,日头正烈,虽不似盛夏那般焦躁,却已有几分酷热。

棚中尚坐着几人,忽见一农汉模样的人飞也似的赶进门来,后面跟着两人担着一老妇急匆匆地跟着,只见带头那汉子一望见方狗倒头便拜。

“严大夫!你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累你快看看俺老子娘吧,求求你!求求你!”说罢又拜了两拜。

“莫急,莫急。”

方狗见状赶紧将那汉子扶起,移步去查看那老妇,众人见状也围了上去。那老妇气若游丝,巴巴儿地望着方狗,嘴巴半开半合着却说不出话来,口角垂下两条涎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