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解成哥是什么个打算啊?”看到阎解成扭捏的样子,江澈都替他着急。
“那个、既然爹妈都这么说了,反正他们以后也有退休工资,养老钱也不缺我这3块5块的,停了吧。婚后我们自己开火也不过去吃了,省得看着都闹心。”咬了咬牙,阎解成狠下心说道。
“结婚!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一件事儿了,也别什么凳子不凳子的了,拉点饥荒,索性能用的该买的一次性置办齐全了。”说完,阎解成目光炯炯的看向江澈。
“解成哥,你不会是想让我借你吧?”
“屋里又没别人,我总不能把家里的丑事满世界的嚷嚷吧。”阎解成笑呵呵的说道。
“嘿,您说我今晚就去趟厕所怎么还摊上这么大一件事。”江澈没辙。
“那总得合计合计你要置办哪些家具多少钱,再看看我有多少吧。总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那不瞎搞嘛。”说着话,江澈起身,以脚作尺丈量阎解成的房子。
阎解成的房子虽然是座倒座房,面积也不算小,十七八平方米的样子。
“解成哥,既然您说一次性搞好,那咱就先说说您的房子的问题。”江澈点了支烟慢慢说道。
“栓子,我这就是间倒座房,能怎么归置啊。”提起房子阎解成也是一脸的无奈。
“您这房子得在后墙开扇窗户,不要太大,最起码光照会强很多也有利于空气流通。”
“窗框也好解决,北新桥旧货市场就能淘到,到时候再镶上玻璃就成。墙上再重新刷一遍白灰用,一块多钱的就够用,买来自己粉一遍就成。”江澈指着后墙说道。
“房间大概十七八平方,可以用布帘子隔成两间,靠门的一边作为堂屋,另一边作为你和嫂子的起居室。家里来个亲戚朋友也好说话。”
“你家门前靠西墙搭个小棚子留作厨房间,反正西跨院的人也不从这边过。这样一分开烧菜做饭也不会把屋里弄的脏兮兮的,住的也舒服。”
“要不说栓子你聪明呢,要不是你,我现在脑袋还是一团浆糊。”阎解成听了江澈一番话,连连点头。
“还有,咱也不能为了追求32条腿就非得把屋里塞的满满当当没了落脚的地儿。”
江澈和阎解成商量后,堂屋添置了一个条几、一个机械的座钟、八仙桌配上4把长条凳、再放上一个衣帽架和橱柜,卧室里添置了大衣柜,写字台改成了梳妆台。
看着添置的东西不多林林总总算下来要是全靠买商店里的成品那可大了去了,阎解成不吃不喝小两年才能够。
经江澈这么粗略一算,阎解成顿时傻眼了。
真是应了阎阜贵那句话: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以为有个两三百差不多了,顶多咬咬牙和于莉苦上一年。算完之后翻翻都不够。
阎解成想想刚才豪气云天说的话,坐蜡了。
看到阎解成扣头皮的样子,江澈实在没忍住乐了。
“不是,栓子。我都愁死了,你还笑话我。”
“解成哥,咱不能钻牛角尖啊。成品的买不起,咱还不能买了材料请木匠师傅做啊。”
“对啊,还能请师傅嘛。”
“也不成,还是太贵。去年西院的张家请师徒两人做家具都要3块7毛5一天。总得算下来比买的也就便宜个1/5到1/6。”阎解成又泄气了。
“刚刚还说你不要钻牛角尖,怎么又钻进去了。”
“人家木匠师傅那是连工带料才这么贵,城里的咱请不起,咱请农村的!”看着阎解成不成事儿的样子,江澈都为于莉感觉不值。
“农村我只去过左家庄,那边也没有好的木匠师傅。”
“嘿,嘛呢!哥哥。”
“合着我就没有农村的亲戚了啊,这样礼拜天休息了,咱哥俩去一趟我老家沙河村,找我叔叔大爷帮忙打听打听,再合计合计要用多少钱,用多少料。”
“成了,这事啊就先这么说了。”
“你这几天就收拾收拾屋子吧,太晚了不能耽误你明儿上班,我先回屋了。”说完,也不等阎解成回话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