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打开门,渐小的风雪中,一直有着十分开朗的笑容的羊咩咩站在雪地之上,似乎因为赶了很久的路。
他的毛发有些凌乱,但仍然昂首挺胸,尽显出少年的活力,见何雨柱出来,那只羊咩咩急忙低头行礼,道:“何雨柱先生。”
“阳光烈焰,这么恶劣的天气出来走动,可以很危险的啊。”
“可是我的父母让我来给何雨柱先生送些木柴。”
羊咩咩向旁边挪了几步,露出身后的一个小车,车的容载量虽然不大,却被木柴充的满满的,“他们说何雨柱先生心比较宽,可能会忘记购买木柴储备。”
“哈哈……”
还真是被说中了。何雨柱不好意思的用右手揉了揉自己的脖颈上的白色绒毛,自己在某些事情上面总是会粗心大意,这回连小孩子都要笑话自己了。
不过,在这里生活十年都没有什么改进,或许自己不是粗心大意,而是屡教不改吧。
“天太冷了,先过来坐坐吧,阳光烈焰。”玉荣说着,侧身让开通道,伸手做请的动作。
“可是……”阳光烈焰有些兴奋想要上前,但却忧虑的看了眼木柴。
“放心,阳光烈焰,这附近只有我一户人家,没有人会偷走他们。你先进来,到屋里烤烤火,弄干身子。那些木柴我稍后处理。”看出小羊咩咩的顾虑,何雨柱笑道,黑眸里增添了一丝亲切。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阳光烈焰兴奋地踏进何雨柱的石屋,在地面留下几个小小的黑色的蹄印,“上次何雨柱先生给我讲的故事还没完呢,我一直惦记着!”
“嘿!总是要小心一下我的屋子的。”
虽然按干净整洁的何雨柱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但很快就舒展开自己的愁容,带着亲切和慈祥的神情。
望着在自己屋子里欢闹着的阳光烈焰,“好了,好了,安静一下吧,你不是要听故事吗?那我们开始吧。”
听到“故事”俩字,本来还蹦蹦跳跳的羊咩咩一下子安静下来,静静地卧在木质沙发旁边,等候何雨柱。
何雨柱微微一笑,带上房门,阻隔了外界的风雪,走到阳光烈焰的身旁。
“那么,开始了……”何雨柱仰起头,目光炯炯有神,显得十分亲切又温和,“这个故事,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了……”
一时间,屋内又寂静了下来,似乎外界一切的寒冷与狂躁都不关乎他们,静悄悄的虽然不大却十分空旷的屋内,此时除了炉火的“噼啪”声外。
还有那亲切而又温和的,讲述着那曾经一些有关于他们传奇的声音与那温暖的光芒,共同充斥在房子里。
在时间洪流中,光芒,从未曾褪去它的本色,旧的传奇,或许只能存活在人们代代相传的故事里。
然而新的传奇,在光的延续中,仍在继续。
“你是说……香蕉吗?”
何雨柱听到阿潮的话,神情不由得从刚刚的平缓变得严肃起来,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双耳也有些焦躁地抖动起来。
毕竟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在这个动荡的年代,香蕉的出没很有可能意味着战争的降临。
况且白城虽然是边城,但那毕竟只是定义上的,它离真正的边界以及香蕉驻守的防线还差很远……那么香蕉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那支香蕉是什么时候经过这里的?”何雨柱的左爪不停地搔动着自己下巴的毛发,很显然,这个突如其来的坏消息让何雨柱很不安,“关于这支队伍,你知道什么吗?”
“香蕉大概是三天前经过了明辙镇吧……不过毕竟这几天暴雪连天,而且并不是在我们本镇出现,所以传来的消息还比较少。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
冰雪龙微微摇摇头,脸上的表情露出一丝遗憾,“只是听闻近日从明辙镇来这里购买物资的人讲过一些有关他们的事情……
那大概是一支本国的香蕉,因为他们集体携带着红色的袖标,上面绣着翠刃国的国徽——那把锋利异常的叶之刃。而且,除了领头的是劈斩司令外,其余的都是驹刀小兵。”
驹刀小兵,红色袖标。
这两个词语瞬间就被何雨柱的耳廓抓住,转瞬间传进了他的大脑里。
他愣了愣,内心仿佛一阵狂风,掀起了巨大的波澜让他焦躁不安,他转向阿潮。
努力保持者柔和的口吻询问道:“你确定吗?阿潮。驹刀小兵?红色袖标?会不会是因为近日暴风雪太大,以至于看错了呢?”
冰雪龙阿潮虽然处世尚浅,但还是略微地感受到了何雨柱的焦躁,她从未见过自己所憧憬的前辈露出这种情绪,一时有些不安。
但她仍然乖巧地点了点头,肯定道:“传言都是这样没错,虽然这几天暴雪连连,但是听闻那如同鲜血般的红色在白雪中是十分显眼的……而且目击证人有很多,描述虽然千差万别,但这两个特征都没有错。我想……何雨柱先生如果有疑惑,可以去找从明辙镇来的人询问一下。”
说罢,冰雪龙阿潮微微垂下头,因为何雨柱的焦躁而面露些许惊恐之色,她尽力保持着稳定,但是那烙在记忆深处的恐惧却始终难以摆脱开。
她不敢去猜测这莫名前来的香蕉究竟有何目的,只是一股脑的想把判断交给何雨柱,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安心的回答。
毕竟,她无法自己给出准确的判断,也不敢去判断,那殷红的鲜血和破碎的建筑时时刻刻颤动着她的神经。
不知不觉,阿潮的声音有些颤抖:“玉、何雨柱先生,你、你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吗?应该只是单纯地加强边防的防守之类的事情吧……我们已经是白城的居民,应该不会被卷入什么可怕的事情当中吧?我、我们……”
“我们、我们不会再次经历那些……残忍的事情了……吧……?”
何雨柱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