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慕容渊大叫道:“小心!”
李孤行立马侧目看去,但见的一抹寒光笔直的冲自己刺来。
此物不是旁的,而是一根骨头,锋利如刀的骨头。
拥有这种骨头之人正是王岳,他竟又生出了一个头,从那残破的躯体之中钻了出来,仿佛蛇蜕皮的模样。
只是他出来的仓促,许多部位没有长好,浑身上下没有多少血肉,更没有坚不可摧的鳞片,只有阴森森的骨头。
但也就是这些骨头,此时此刻成了要人性命的利器!
“噗!!”
李孤行肩头被他刺穿。
他虽躲了,躲避了要害,仓促之中仍中了招,王岳骨头之中饱含毒素,刹那间李孤行半面身子麻痒难耐,更有一股漆黑浮现肌肤之外。
也正是这一手,令形势逆转,更令李孤行明白了一件事。
那王岳究竟有何能耐,能让三保太监在大船之上同他大战三天三夜。
或许两人对战武功高并不一定能占据上风,更多的要看智谋和手段。
很显然,李孤行武功或许同王岳半斤八两,甚至有可能高出一筹,单论阴险毒辣,他还是远远不及,故而被王岳算计只能说自己技不如人。
好在慕容渊眼疾手快,双手各展不同招式,一瞬间将王岳擒拿住,死死压在地上。
“解药交出来!”
王岳冷笑,“就凭你?笑话!”
“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王岳笑的更甚,“别说你杀不了我,就算你真能杀了我,骆大狗的下落你去哪找?李孤行的毒你如何解?”
“这......”
慕容渊面漏犹疑,王岳也就是借着这一瞬间的犹豫又化作一条小蛇从慕容渊手中逃了出去。
“哈哈哈哈,两个小娃娃,你们太嫩,太嫩!!”
慕容渊和李孤行两人江湖阅历不浅,却多次让王岳逃脱,并非是两人能力不足,怪只怪他们对上的王岳太过于滑头,一个疏忽,哪怕是一个晃神,便能让这个老奸巨猾的贼人逃脱升天。
就在王岳得意的时刻,就在他认为可以任意拿捏李孤行和慕容渊的时候,忽现一道细线破空而来,其力甚巨,其声甚小。
可谓无行无迹、无处可觅。
人不能太过于得意,即便得意也不能忘形,王岳便是吃了得意忘形的亏,被这一根细细小小的绣花针,射穿了身体。
这感觉他十分熟悉,刻印在了骨子里,就算哪一天他化成飞灰也能记得这一招所带来的痛苦。
因在那广袤无垠的大海上,在那一望无际荒无人烟的地方,有一个威风凛凛的太监,用了同样的招式折磨了他三天三夜。
他机械性的回过头去,眼睛里充满了恐惧,见得那被他折磨的不像个样子的少年,正一脸满足的捏着一根细线。
那少年道:“王岳,你也是太嫩了些!”
李孤行见那少年眉宇,惊讶伴着欣喜,但又见得他的样子,不由得悲伤了起来。
他问答:“兄弟,你怎变成了这样?”
来者正是夜风声,同李孤行乃是光屁股长大的兄弟,在丐帮君山之时,曾相助他脱险。
夜风声道:“一言难尽,一朝天子一朝臣,太皇太后死后......”
有道是树倒猢狲散,宣德皇帝死后,朱祁镇幼年登基,便由太皇太后张氏垂帘听政,由三杨共同辅政。
太皇太后张氏乃是一代贤后,她执掌朝政之时,承接仁宣之治,朝堂开明,百姓富足。
守着这样一位贤德之人,夜风声性子虽然顽劣,但骨子里却是一个分得清是非黑白、刚正不阿之人。
太皇太后在世之时,夜风声便得罪了不少宵小之人,在张氏死后,这些人联起手来,给他按了个罪名,打入了昭狱。
尤其在丐帮君山之事后,更将这罪名做实,即便他是三保太监的义子也救不了他。
王岳心知他同李孤行的关系非同小可,此番便将他带了来,关键时刻想用他的性命逼李孤行就范。
只是王岳没想到,此番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逼迫李孤行不成,反而将自己给搭了进去。
夜风声听得清楚,李孤行同王岳这般纠缠,为的乃是一个叫骆大狗的孩子。那孩子他见过,激灵的很,当即顾不上自己的伤势,对李孤行喊道:“走,我知道骆大狗在哪里!!”
李孤行同慕容渊登时来了精神,也不管王岳,轻功施展,半路抱起夜风声,在一众大明军士的包围之中奔了出去。
王岳苦笑着摇头,若不是夜风声受了重伤,拿捏不稳,他那一针可要了自己性命。
自己筹谋许久,想要将李孤行拿住,可现今自己带这么多人,不仅没将李孤行拿住反而让他逃脱,可以说丢脸丢到了家。
为了留住脸面,为了在厂公面前立下一功,他必须将这反叛镇压,哪怕骸骨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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