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舟几乎是咬着牙把这话说出来的，柳疏桐反而轻松地多，还在一旁喝茶。

见局面僵持下来，柳相只能叹了口气，“墨贤侄不如今日就先回府，是丞相府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柳伯父哪里的话，是我让柳小姐失望了。”

说这话时，墨舟还看了柳疏桐一眼，一身白衣素雪，相貌气质都极为出众，尤其是那双睥睨天下的丹凤眼更是摄人心魄，可却看上了墨川，果然都是宣明阁的木头疙瘩“不如留下来等凶手找出来也不晚。”戚宁冰冰凉凉的语气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毕仲立刻向柳疏桐投去救他的眼神，柳疏桐又开始皮笑肉不笑敷衍了事，在他耳边轻声道：“师父，他是陛下的人，我们惹不起啊。”

听到这儿，毕仲的心更是死了，自己本来就没有什么真才实学，一直靠宣帝罩着，如今宣帝走了，谁还会给他面子。

“好吧……”毕仲咽了咽口水，找个地就坐下了，戚宁倒没有到不让毕仲坐着的地步。

其余四人面面相觑，连毕仲都没办法脱身，他们怎么可能走得掉。莫家主的脸色也是越发难看，看来今日的事是很难摆平了。

等柳相来的时候，就看到所有人站在大殿里沉默的场景了，柳青悠看到柳相来了，眼泪都急的掉了下来。

“父亲……”哽咽声更是让人心疼，她一夜在牢里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结果是柳相根本没理她，而是向戚宁请罪，“戚掌事，小女常年在寺庙里吃斋念佛，绝无可能做出此等离经叛道之事啊！”

“小女昨日可是寻人去了，所以跟踪歹人误入了金陵阁重地是小女的不是，但还请您能明察秋毫。毕竟现在陛下不在，还得有我等监国。”

柳相话里话外满满的威胁之意，有实权就是和其他人不一样，戚宁只是托着下颚笑了起来。

“柳相，你说要是陛下知道金陵阁被烧了，他会不会气得把这大殿上的所有人都杀光。”

他对着殿上的那五个人大手一挥，极其得不屑，柳相或许也没想到戚宁居然如此的高傲，他只能试着软和着来。

“戚掌事你又何必跟宗族对着干呢。”

“柳相，你要明白不是我要跟他们对着干，是他们蠢到家了，居然被人利用起来声东击西，难道我不该审他们吗？”

说着戚宁便从上面走了下来，他身上有股让人难以忍受的萧杀之气，就像是鱼腥草的味道。

叶妙黛立刻把眼睛闭上，甚至都不敢看他一眼，她真是怕极了，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毕仲只感觉天都要塌了，他都想戚宁估计已经知道自己没有真材实料，等下就把他五马分尸。

“你们到底说不说昨天是被谁引到哪儿的。”

说便说，他还让人拿上来一把长刀，上面的血甚至都没干，新的旧的血迹都在上面，那味道闻着就让人想吐。

威压一下就给到了几个人身上，叶妙黛第一个受不了，“我说！我说！我是想去看看柳师姐和萧王到底在做什么，昨夜我就是跟着她们二人才走进去的！”

其他人纷纷低下头，看来都赞同叶妙黛的这个说法来了。

“那你们说说为什么要跟着他们两个一起去？”戚宁像是起了什么兴趣，一边审问着他们，一边望向柳疏桐。

“我们……我们是想看看他们有什么苟且之情。”叶妙黛一连的什么都吐了出来，墨川咬牙心想这个蠢货。

“那看到没有？”

那把刀已经架在了叶妙黛的脖子上，她吓得整个人就要跳起来了，叶尚书护女心切想上去阻止，柳相连忙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