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着耳朵,紧张的绷紧身体,仔细的听着那边的声音,她在发抖,和那些砸到她身上的雨水一样瑟瑟发抖。
阿图拉一言不发,他温柔的垂下头,眷恋而怜悯的吻她冰冷的鳞片,吻这可怜而贪婪的小家伙,用唇舌缠绵温暖她瑟瑟发抖的身体。
说实话,他不理解克莉丝的愤怒,也不能理解克莉丝对权欲的执着,更不能理解她为何要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但是这些也没关系,既然她喜欢,他能做的就是用尽全力为她带来。
外面的雨幕黑沉的像铁,像铅,几乎砸到地上。狂暴风雨呜呜呜的哀嚎,没有火把的亮,没有亮儿,先生们。也没有人的脚步声。
她的心脏还在砰砰跳。细小的爪子按在阿图拉血红的嘴唇上。
没有别的声音,这一切看起来相安无事,他们应该没发现。
只有她能感觉到完好的身体对自己的吸引力。幸好啊,他们这些人忙着别的事儿,或者发现了也默不作声……总之“还没发现”。
她把自己的尾巴咬的嘎吱作响,最终转了转自己的眼睛,想出来一个绝妙的好主意。
自我感动的蠢货。既然你能修复我的身体,我想你应该也可以再加害于她。亲手修好……再让你亲手破坏,我要让你的心裂开!!!
不仅如此,你最好想好了用什么弥补我的损失……
“让我见识见识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带来了什么礼物,”她阴恻恻的笑着,高傲的仰起她尖而繁复的角,“我要先回去了。而你……”
她渐渐安静下来,出神的看着外面黑重的夜色,在彻底消失前,她疲惫而混乱的说着一些破碎的呓语。
“就这样。看好我的姑娘,亦或是姑娘们,别让她们死了,在我死之前,该死的……我的头很晕。阿图拉……保护我的月亮。我会让她知道一时之得失算得了什么。注意安全。蠢狗。以及别了……我们呆会儿见……”
这时,法阵的最后一笔正在勾勒完成,珍妮在和爱德华私密谈话,乌斯在和贵族们商讨几小时后的行动事宜,华莱在马棚里等待某个将来的机会,圣殿会谈的牛油蜡烛灯火通明,诺尔曼在巨大的痛楚里吞噬他的毒果,名誉和不名誉的一切都在这雨幕里紧锣密鼓的开场,子爵府的小尖塔生满爬山虎,在凄风苦雨里响起幽怨的钟声。
“铛……铛……”
“咔嚓——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