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疯了？”

风云当铺二楼，病怏怏的柳无痕坐在一张黄花木的太师椅上，两只手揣在胸前，左手食指拨弄着右手拇指上的扳指，而他的身后，一个身段婀娜面容艳丽的女子，正扭着腰肢给他锤着肩。

那面容枯槁的当铺掌柜低眉顺目的站在面前，偶尔抬头瞟一眼那眉眼含春的女子一眼。

“是的，东家，这瘦猴虽然武功不行，但腿上功夫还是不错，一般来说，我也是让他干些追踪调查的事儿……”

“但这次，很邪门儿，听他一个劲儿叫的，好像念叨着什么……碰到了‘白面鬼’什么的，回来时人已经废了……”

这掌柜的如实说着，柳无痕听着皱起眉头，手不自觉的揽上旁边那女子盈盈一握的腰肢，然后，朝下抚摸去……

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声响起~

“废物！不堪大用，这世上哪来的鬼？肯定是着了人家的道了。对了，那杨逸你摸清底了没有？”

柳无痕说道。

那掌柜抬头的看着东家漫不经心似的抚摸着那女人丰满的臀部，女子脸上一阵红霞，咬着下唇，却依旧替他按着肩膀。

“说起这个，真的是挺奇怪的，不是不好查，而是太好查了！”

“这杨逸就是一个孤儿，他出生后不久，他母亲就死了，前几年，他父亲也死了。”

“他这人，从小脑子有些不好使，说白了，就是个傻子，这个附近街坊都知道……”

“你等等……”掌柜的还没说完，柳无痕出口阻止道，他停下揉捏着美女的手，站了起来。那女的似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是说，他是个傻子？”柳无痕走到掌柜的面前。

“是！”掌柜的符合道。

“你是个屁是……”柳无痕不客气的吼道，顿时吓了一旁的两人心里一跳，“上次来典当东西时，你看他那模样，像傻子吗？”

那掌柜的额头冒汗，想了想，“是……是挺精明的……”他接着又说，“可我去访了他的街坊，大家都那么说，从小傻小子一个！”

“他也一直以给人做些粗活儿，捡着菜叶度日，也经常给人欺负，根本不像个多聪明的人……”

“不过……这两天看起来又不像……他还敢当街去拦讲武堂方平方队长的马，据说还全身而退，也确实不像傻子……”

“难道……他以前是装的？”

柳无痕来回踱步听着掌柜的分析，皱着眉思索着，他转头冲掌柜的问道，“他家还有什么亲戚没有？”

掌柜的想了想，摇了摇头，“他家是个外来户，他父母一死，也就没什么亲人了……”

刘无梗听到着，眼神一凌，问道，“外来户？从哪个地方迁来的？”

掌柜的摇了摇头，“这个，实在无从查起！问了他俩附近的人，也都说不上来，据说这家人从来没说过从哪儿来的！”

这个掌柜的倒不是粗心，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地球上那么严格规范的户籍制度，从哪儿迁哪儿都有记录。

在这里，你只要带上银两，浪迹天涯，走哪儿算哪儿，在哪安家无所谓，谁管你从哪儿来啊！

柳无痕听了掌柜的话，不停地在嘴里念叨着，“外来的……外来的……孤儿……”

突然眼睛一亮，走过去附在掌柜的耳边悄咪咪的说了几句。

一旁的女子眯着眼睛努力听着，隐隐能听到什么“墓地”“尸体”几个词。具体说的什么，却是听不全。

柳无痕交代完了之后，又坐回太师椅，手自然的往那女子臀部一搭，那女子身躯一震。

这似乎是他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