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速六十码的火车,没能带走吕生的悲春伤秋,但铁皮火车的哐当哐当声音,却让他头疼欲裂。
很快从离别的情绪中挣脱出来,他看着趴在窗户上,眼神不断打量窗外风景的吕轻狂。
“我睡会,有事情你叫我。”
“哦。”
吕轻狂头也不回的应道,他没有不舍,有的只是对外面世界的好奇。
简漏的车厢内,一人望着窗外,一个躺在单人床上用枕头捂着脑袋。
吕生也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总之迷迷糊糊,等他睁开眼睛,甩了甩有些发胀的脑袋。
车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出发的时候是晌午太阳高照,估计过去了五六个小时左右。
他对着依旧保持那个姿势趴在窗户上向外看的吕轻狂问道。
“到哪了?”
“不知道。”
“几点了?”
“不知道。”
吕生:“.....。”
他伸腿踹了吕轻狂一脚,吕轻狂放弃窗外风景,茫然的回头看着吕生,一脸不解道。
“你踹我干嘛?”
“我踹你了吗?”
吕轻狂伸手摸了摸自己屁股,随后表情肯定的反问道。
“没踹么?”
“......,踹了。”
“那你踹我干嘛?”
“一问三不知,你就说该不该踹吧?”
“我确实不知道啊。”
吕轻狂一脸委屈,看着他粗矿的脸上带着委屈的表情,吕生笑骂道。
“那你知道什么?”
吕轻狂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该吃饭了。”
吕生:“.....。”
去隔壁包厢叫上了,怒娜和他的两名队友,一共五人,在铁皮火车的餐吧内。
取了五分很稀疏平常的员工餐,吕轻狂吃的很认真,他打小就对对浪费食物有着天然的抵触情绪。
怒娜和她的两名队友吃的也很认真,因为她们的家乡在食物上已经稀缺到了一定程度。
唯独吕生对着餐盘挑挑拣拣,翻个三四下才来上那么一口,皱褶眉头咀嚼两下,然后咽下去。
这是二十一世纪活过的后遗症,随随便便叫一份外卖,或者来桶脚丫踩过的老坛酸菜牛肉面都比这餐盘中的食物来着带劲。
但难吃归难吃,吕生没有抱怨,这是运力火车,不是客运火车,大多食物都是以解决温饱为主,自然不会有什么美味。
“现在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