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见吗?”
哈哈大笑中,门外走进两个人。
“小三,你九叔不能不见吧。”颜游手里提着两坛酒,满脸堆笑地看着姜繇,“咦,下床了,你小子好了吗。”
原来是叶茗和颜游。
姜繇恭顺的叫道:“叶叔、九叔。我正好也要找你们。”
叶茗微笑道:“我和老九来看看你的伤。只是没想到,少爷这么快就好了。”
“是啊。”颜游说,“我这还带了两坛酒,按行伍的规矩,小伤就大口喝酒,活血化瘀,好的快,没想到用不上了。”
姜繇道:“用的上,用的上,今天陪叔叔们喝两口。”
当下让青袂端上了几盘下酒菜,整理了桌子。
琅琊王府是军武之家,坐下喝酒,起来骂娘的事情,上上下下都是见惯不怪。
姜繇问:“叶叔,裴先生去哪里了?”
见叶茗有些迟疑,姜繇让青袂和丁晓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叶茗这才说:“夫人让我们两人来,一是看看你的伤势;二来是转告你,裴先生就是因为那晚的事情外出,这几天请少爷安心等候,等他回来再说。”
看来那晚上的事情,出乎了裴先生的预料,这是出去想办法去了。
只是不知道裴先生去找什么人。
叶茗嘿嘿一笑,问道:“少爷,知道为什么对你行家法?”
“为什么?”
我就说这次打板子有问题。
“夫人就是想让少爷这几天不出门。
“也是为了看看少爷的身体会有什么反应。哈哈,只是让少爷受罪了。”
果然,就是故意打我。
“可是少爷的伤,怎么这么快就好了?”叶茗语气轻松的问道。
青袂看过来,也想知道昨晚是怎么回事。
姜繇微微一笑。
这事情娘知道,而且叶茗他们和裴先生商量过。
裴先生外出,是想办法去了。
那么,也就是说一时还解决不了。
昨晚的事情,还是暂时不要声张,等裴先生回来听听怎么说……
“还是多亏了九叔的伤药,青袂帮着涂抹上,今天起床就好了。
“来来,小侄敬两位叔叔一杯。”
姜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叶茗微微一笑,和颜游端起酒杯喝了。
这酒是真难喝,度数不高,不超过二十度,一股酸涩味。
砸吧砸吧嘴,姜繇笑着问:
“九叔,这么难喝的酒,是养伤的药酒吧。来我这里,不舍得拿好酒来?”
“小三,冤枉你九叔。”颜游大嗓门道,“我这可是打着夫人的旗号,专门找账房拿的最好的酒。
姜繇嗤笑道:“就这酒,别不是账房外面买的劣酒,糊弄咱们吧。”
“小三你这就错了。咱们琅琊王府的酒,都是徐福这小子自己酿的。
“在京城都是有名的,比外面卖的,那不知好了多少。
“其他王侯府上逢年过节,经常来要几坛回去装门面。”
看来这世上的酒还是初级阶段的,大致相当于黄酒、米酒,还没有提纯工艺,所以酸涩。
“怪不得不好喝,账房先生酿的酒,不务正业啊,那还能好喝。”
姜繇叹息道,“可惜没有设备,要不我能让两位叔叔,喝到这世上最好喝的美酒。”
叶茗说:“这好办,徐福是铁匠世家,需要什么东西,可以让他做。”
颜游哈哈笑着,让丁晓去把徐福找来。
叶茗和颜游今天是打着主意逗姜繇玩,三少爷什么时候还会酿酒了。
一会儿,丁晓领着徐福来了。
这徐福约摸四十左右,留着和颜游差不多的八字胡,微胖,脸色黝黑。
憨厚的笑着对姜繇行礼,说:
“见过少爷。都喝上酒了,看来身子是大好了。”
“哈哈,我还不知道,徐叔多才多艺啊。
“既是咱们王府的账房先生,还会酿酒,还是铁匠世家。”
徐福讪笑着说:“少爷见笑了,叫我徐福就是。祖上传下来的铁匠手艺,从炼制到烧铸都是会的。
“只是父亲专门让我上了几年私塾,本来是为了记个家谱,管个账之类的。
“还是老王爷照应,招来府上做差事。”
叶茗解释说:“少爷,这徐福家祖祖辈辈炼铁,手艺了得。
“他父亲徐谷,和六个儿子一起,都在咱们琅琊郡的王府里当差,掌管王府武库。”
“那你怎么会酿酒?”姜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