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老爷!”
刘体纯虽然自己心里有了些退意,但是好在这些“官军”已经自大了起来,把少数的几个探子都收了回去,大阵加快速度往淅川方向杀去。
“活该我老刘今天要发利是!”
刘体纯估摸了一阵,等了一盏茶的时间,一挥手,身后两千人都稀稀拉拉的站了起来。
“大家伙今天都要换上那些黑甲,跟我来!”
两千人跟在刘体纯身后向民壮大阵的后路摸去。
负责大阵后阵的是庞功平,他有些不习惯的摸了一下耳机,带着冷笑看向了后路。
大阵的现场总指挥是资格更老的黄彪,当耳机里传来前方流贼开始倒卷的时候,他下令全阵停步再次整队。
“前方敌军七百步!后方敌军六百五十步!”
大阵后排黑甲民壮在口令下齐齐向后转,两排手持半人高防暴方盾和大斧头的士兵来到了第一列,两个盾牌上下卡住,互相紧挨着组成了一道的百米宽、一人多高的盾牌防线,围住了大阵的东西北三面。
而临近淅水的一面,距离河岸只有几十步,三艘载着剩下两百弓箭手的大船已经缓缓靠近河岸,若是贼军敢于绕到这边攻击大阵,就会落入船队与大阵弓箭手的交叉覆盖区域,那纯属找死。
后两排长矛兵把长矛架在了盾墙中间刻意留出的两个相邻的槽缝里,不论是斧盾兵和长矛兵都可以通过盾牌上的高强度玻璃窗口看到盾墙之外的情景。
所有的民壮手心开始微微出汗,口里也有了吐沫,这是肾上腺素开始分泌的前兆。
陈二郎率领的五十人刚好就在后阵,要不是提前知道后面有“伏兵”,他和他的五十人怕是都会心慌意乱。
“后路来的敌人只有两千,”庞功平的大嗓门响彻了后阵,“弓箭手不许放箭,放他们过来,让盾q阵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主将豪气,陈二郎等属下胆气又壮了三分。
当前阵的喊杀声响起,后路赶来“夹击”的贼军已经冲到了后阵盾墙十来步的距离。
贼军弓箭手的几阵箭雨落入了后阵,前四排的斧盾手和长矛手都躲在盾墙下,而后几排的长矛手和弓箭手都低下头,把左臂上固定的圆形防爆小盾牌举到了胸前上方。
贼军的弓箭射了几轮,面对民壮的防暴头盔、防暴盾牌和防暴服几乎毫无威胁,只有五六个运气太差的民壮在手臂、小腿肚子等没有硬物防护的地方中了一箭,可最多也只突破了高强度涂层面料和特种塑料面料,受一点小伤。
“甲!”陈二郎听到了庞功平的发令,随即大喝一声。
他麾下五十名民壮中单数号的人吐了几口气,上前半步,长矛回收了两尺距离,腰部同时开始蓄力。
陈二郎也看到有些民壮的小腿肚子正在微微发抖,他走过去就是一鞭子抽在了其中一个民壮的小腿上。
“抖什么抖?就当来了一群野猪!”
听到鞭子一响,民壮们瞬间不抖了,动作也不再那么僵硬。
流贼对破阵自有一套法子,在靠近盾墙五步时,一阵短枪和斧头被扔了出来,狠狠的砸在了盾墙上。
盾墙后的两个斧盾兵死死的用身体上的护肩顶住盾牌,盾牌下方的钢制卡槽卡入泥土三寸之多,让这一阵斧头和短枪投掷近乎无用。
“突!”
单号数长矛兵勐然向自己的左侧三十度角突刺,绝大部分的流贼都猝不及防,而且他们大都是右手持武器,对于从左侧袭来的长矛一时无法格挡,又因为人群太过密集更无法闪身,只能眼睁睁的卡着长矛刺进了自己的身体。
“刺!”
双号数的长矛兵也发力向左突刺,矛尖入体身和惨叫声此起彼伏。
只是两个突刺来回,飙射出来的鲜x呲满了长长的盾墙,盾牌上的高强度玻璃上也是一片猩红。
流贼们也被鲜血刺红了眼睛,不顾生死的反复冲击着。
直到有人发现盾墙前堆满了尸体和惨叫翻滚的同伴,已经无法下脚,流贼们的攻击才不得不暂缓了下来。
天上的无人机把流贼的调动看的一览无余,趁着这个机会,庞功平把突刺了七八轮的两排长矛兵撤下,后两排长矛兵交替上前,迎接流贼下一波的扑击。
刘体纯心底在发凉。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官军在被包围之后居然一点都不慌乱,而这种盾墙强度和长矛的杀伤效率也太过惊人。
“nnd,他们的弓箭手竟然一直不冒头,这些人是在拿我们练军?!”
刘体纯随意一指盾墙的某处,招呼手下的几个亲信:“你们三个带三十个老营的人,披双甲给我逮住两个盾牌连接处冲击,劳资不信就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