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柳话毕,数十衙役纷纷都停下了动作,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他们都只是最底层不入品的衙役罢了,哪里认得到什么皇上钦定钦差大臣的牌子。虽然分不出真假,但是就眼前的情形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且不说冒犯钦差大臣罪无可恕,何况那县官此时还在他的剑下呢。
“啊啊啊!大人饶命啊!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大人乃钦差大臣,如有冒犯,还请大人您不计小人过,饶了卑职吧!”县官可不比那些衙役,怎么说也是七品官员,一眼就看出了徐一柳手中木牌的真伪,赶紧开口大声求饶道。
众衙役见县官都如此表现,显然确认无疑了徐一柳的身份,赶紧纷纷丢下自己手中的武器,朝着徐一柳齐齐下跪,就连一旁的吴勇众人以及站在远处观望的村民们也赶紧一抹膝盖朝着徐一柳跪了下去。徐一柳见衙役们都放下武器跪下了,也将木剑给收回了背上,木剑刚一离开那县官的脖子,县官就‘啪’一声跪地上了,跪得比谁都用力,生怕徐一柳一个不高兴自己也要遭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吾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知谁起了个头,大家这才反应过来见钦差如见皇上这回事,然而众人的反应速度都不尽相同,导致参差不齐的声音也是此起彼伏,整个现场的气氛都透露着一股子尴尬。见大家都毕恭毕敬的样子,而刘文却毫不在意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依旧站在徐一柳身后一动不动,只将那木牌仔细端详了一番,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特殊的东西。“光头,看不出来啊!没想到你还是皇帝的钦差大臣啊!功夫还这么厉害,比我那迂腐的教书老子厉害多了,这会跟你出来学功夫真是没错,嘿嘿。”
徐一柳哈哈大笑道:“黑皮啊黑皮,可惜你晚生了二十年啊,不然你对你老子的看法绝对不会如此了。”刘文则不以为然,从小到大,他见他的父亲整天就知道舞文弄墨,吟诗作对,手中书,杯中酒,文绉绉起来倒是确实有一手。
“不说我爹了,快把你的木牌给我玩玩。”刘文话音刚落,便跳起来从徐一柳手中一把抢过了木牌,并冲着人群大声说道:“百姓们请起!官员们继续跪着!”
村民们都面面相觑,钦差大臣分明是徐一柳,现在拿着木牌的又是刘文,搞得他们也不知该听还是不听,结果还是大家谁也不敢起身。刘文见村民们还跪着一动不动,顿时就急了,再次开口大喊道:“大家快起来吧,现在我拿着木牌大家都得听我的!”
结果村民们还是不敢起身,徐一柳笑着摇了摇头,最终还是开口帮刘文说道:“刘文是我的钦差助手,他的话就是我的话。”说完以后,村民们这才开始缓缓起身。
“不好玩!他们根本不是听我的话才站起来的,都是听了你的话才站起来。”刘文把木牌一把丢还给了徐一柳,噘着嘴巴说道。“就像原来那些山匪一样,也是因为你才当我的小弟。为什么你这么厉害,而我好像什么都不会。”
徐一柳欣慰得看着刘文,不禁伸出手摸了摸刘文的脑袋。随后半蹲下身对刘文轻声说道:“黑皮啊,你能懂得这个,真是没让我失望。确实,你全靠仰仗着我的能力才能得以发号施令,甚至让众人对你行跪拜之礼,但是你能明白这不是靠你自己获得的,并且还抗拒了这种不劳而获,不愿意坐享其成,说明你有一颗成为强者的心,但是你要知道,有时候并不是所有的坐享其CD是不好的,就像我拿出令牌就能省得和几十个衙役打架也能让他们跪地求饶,这还得仰仗我那不争气的徒弟呢,你说是不是?”
“仰仗你徒弟?”
“哦,忘了你不知道了。我是当今皇帝的师傅。”
“嘶……”徐一柳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引得众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特别是吴峰和县官,县官是恐怖如斯的嘶,吴峰是死里逃生的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