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珙听了也是有些奇怪,平日里自己就在紫竹院待着,应该也没得罪过什么人才对啊,怎么就有人要刺杀自己呢?
贾珙摸了摸下巴,低头想了想,一拍大腿,有些恍然大悟:“是了!”恐怕是因为夏塔庄的事情,自己平白就得了五六万两银子,还有几千亩良田,躲在吴大胆背后的赖大母子,怕是狗急跳墙了。
当下,贾珙就命孙振武自行处置,死活不论,只要不耽误他赶路就是了。
不过片刻功夫,孙振武从马背上抽出箭簇,张弓搭箭一气呵成,一箭射出,正中那潜藏在梧桐树叶下的人,只听他闷哼一声,就在也没有什么声息了。
焦大连忙带着几个亲兵,上前去仔细辨认了一番后,才发现这贼子正是宁国公府上前院跑腿的小厮——陈圣斌。他还是陈平安的儿子。
一时间,焦大颇为有些懊恼,自己亲手打死了他的父兄,怎么就把他给忘记了,看来这陈圣斌是来给陈平安父子来复仇的了。
贾珙得了消息也没多想,不管是赖大,还是这陈圣斌自作主张行刺,反正他过些日子就是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
现在,他根本就没时间,去查找真想的,到了辽东天高皇帝远的,自己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到时候再派人来报仇不迟。
贾珙心下自觉,横竖挨过这几天就是了,没必要在京城现在就招惹是非,平白增加不确定的变数,给自己找不自在。
当下,贾珙看了眼四周,漆黑一片,除了自己的亲兵也没什么外人发现。于是,就给亲兵下了禁口令,吩咐焦大将陈圣斌的尸体就地掩埋,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切照常就是了。
除了中途出现陈圣斌刺杀这个小插曲,贾珙一行人一路行来也还算顺利,半个时辰后,高大的北京城墙,就渐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此刻,也不过才鸡鸣时分,昨日没来得及进城的老百姓,还有全国各地的行商,都纷纷在城外搭起帐篷简单地将就一晚,等着城门一开就进城去。
贾珙的大队人马行进,产生巨大的烟尘,地面也不觉震动了起来,就将这些人纷纷给惊醒了,惺忪的睡眼里满是惊恐。
城头守夜的士兵,也纷纷握紧了手里的兵器,纷纷注视着他们的动静,一有不对劲,马上就吹响号角,害怕贾珙这一行人是瓦剌先头骑兵,又像几十年前一样兵围北京,将附近给洗劫一空。
待到看清贾珙一行人的全貌,宁国公府的旗帜迎风飞舞,很是好辨认,众人才渐渐放下心中的不安,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只见,一个风尘仆仆的老叟,将自己的帐篷弃之不顾,带着三两个小童,就往贾珙这边飞奔而来,口里高呼:
“小人福建长乐陈振龙,有从海外带来的珍奇之物——番薯,要进献给大人。”
“番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