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到了!”她大喜,和百福儿说,“算是衙门公产。所以不分钱给你了。”
“……”这人一开始就没打算分钱给他吧?百福儿怀疑。
她甩下了柳如海,独自就要离开公主府。
百福儿不答应:“我得跟着你,出事了,我怎么和总管交代?”
哪有什么事儿?她无可无不可,只不过,她骑马准备出城时,国师突然打发了人接她:“你娘来了。”
国师真是活得不耐烦。百福儿吃惊,果然看到青娘子露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敢用爹娘来威胁她?这是想和她结私仇了。
眼前的天魔女,她认得是国师跟前得宠的美人。婆铃。加音巴居然敢把修炼了魔胎的天魔女派到她面前来。
她悄悄在娜铃耳边轻语:“杀了他。”
天魔女婆铃仿如未闻,眼神恍惚了一会儿。又恢复了正常,曹夕晚笑道:“我们走。我娘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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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娘有秀云陪着。买菜时路过,在门房里坐着喝茶。曹夕晚跃马而下急问:“秀云,娘,怎么了?我爹又乱治病毒死人了?”不是这样的大事,陆秀云不会带她娘来。她娘可不知道她在国公府。
“……不是,小晚。我这两天回了娘家。”吴大娘拉着女儿的手,悄悄走到屋角,神情不安地说事儿。
嗯?娘家?她茫然着,舅舅们不是被她丢在金陵城,压根没管了吗?
“这孩子,你不记得了。你外公外婆家以前住的老街坊。就在义王府的后面。义王府如今是容华县主府。”
“……”她深思着,她完全不记得了。她只想了想,“县主府?是老太太的铺子附近?”
吴大娘笑了,以为女儿想起来了,正是老太太沿河铺子附近。
“我去走了几家街坊老人儿。说起了县主府上。听说也丢了孩子!
这几天正在请人做法事。我一算日子,和你丢的那年一样!”吴大娘抹着泪,“我就怕你又丢了。过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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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曹夕晚伏在了县主府以面的屋顶,果然觉得这片街坊很熟悉。
这么破烂的街坊?她绕着县主府走了三四圈,这么破烂的院子,这么小?和金城公主府简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她居然看到了国师。
他坐在车里,从大相国寺的角门驶了出来,车前悬着两盏灯,一盏定国公府,一盏安国公府。
县主府和大相国寺只隔了两条街。
她满心地诡异之感,直到偷窥了县主家的破窗户,听了一会儿夫妻半夜吵架。她才恍然,原来县主家不大会过日子,夫妻都爱乱花钱。这才开国三十年就把家底子败光了。
而且,她看到了县主的仪宾,是个碧眼睛的番人。
“仪宾完颜忽,是前朝旧金国的王族后人。”国师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她悚然一惊,回头看他,国师在五步外负手含笑:“既是来找我,又不叫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