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是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夜。”
第二日清晨,城隍和一黑衣男子早早在屋外等着楚云。
“索性有惊无险。”
楚云没有别的想法:“太守大人呢?”
“额,大人身体有恙,不便来送,便托我来给先生送行。”
佐官心中觉得这么说也无济于事,但作为佐官,还是按照太守吩咐的开口。
“哈哈哈,我师父觉得没脸见人,在房里躲着呢。”
只是在一旁看着的黑衣男子终于开口,第一句话就把太守卖了。
听到他是太守的徒弟,楚云仔细打量过去:一身紧身黑衣扎着青色龙纹袖,脚踏白底飞鹤靴。
“你是太守徒弟,怎么不使刀?”
想到潘甫那一手刀气纵横,楚云疑惑道。
“我的刀被师傅抢走了。”
楚云:“”
“这位是段琅玕,深得太守真传,此次本就是他要去解决鹿阳血石之患。”
城隍笑着打岔,些许小事,何须纠结。
“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在场的只有段琅玕对昨晚之事一无所知,城隍早早听过夜游神禀告,佐官虽然痛苦倒地未知全貌,好歹知道一半。
“非要说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不过血石中似乎蕴藏着不知何处的妖神灵力。”
楚云也只是猜测,昨日血光入体,楚云瞬间感觉和城隍等神的灵力有些相似之处,却又满是血腥暴虐。下意识使出驱神之法,居然真的将其驱逐出体,可惜很快消散。
“太守也与我说,接触血石之后,便有几次恍惚,当时只当是过于疲惫,差点酿成大祸。”
城隍接着说道,或许这便是为何潘甫今日羞于见人,连送行都不出现。
“我师父也将那血石交于我,只是经过昨天之事,血石现在和普通石头一样。”
段琅玕也适时掏出血石,果真血色不在。
楚云不放心地掏出血石符纸,用法力感知,变为黑色的血石果然没了感应。没了这近处的血石,符纸的感知开始指向远方,正是国都!
“难怪无论皇城司怎么打探,都找不出太尉和谁联络。”
想到血石之事,段琅玕有些头疼,如果血石中有妖神能控制人心,那很可能查探不出谁是幕后主使。
“城隍大人,不知这妖神,你有何线索?”
段琅玕听楚云说其中有妖神作祟,将希望的目光投向城隍。
“这”
城隍面露难色:“实不相瞒,我等城隍固守一城,如鹿角城隍一般香火旺盛,或是国都城隍镇守国都已经算是消息灵通。可我等别说妖神,连上神都许久未见了。”
城隍将楚云拉到一边,段琅玕没有意见,或许是并不好奇,或许是早已知晓。
“楚先生有所不知,百年前包括我等城隍在内,判官、日巡夜巡、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和诸司僚佐无一例外,连各地土地河伯都从香火中重生。”
“什么?”
楚云大惊失色,难怪从见到鹿阳城隍到现在,他只见过城隍一脉,他曾在心中想:“神由百姓香火而起,那财神该有何等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