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是谁家的猛将,被绑在这暗无天日的营帐里,连饭都不肯吃啊?”
一个贱兮兮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漆黑的营帐里,吕布冷哼了一声,虽然嘴巴被破布塞住,但丝毫不影响吕布用那可以杀人的眼神瞪着帐帘。
帐外那人也没有继续装神弄鬼,直接掀开了帘子闯了进来,那来者身着一袭青衣,正是张子明。可吕布还没看清来者是谁,就被那掀开帐帘涌进来的强光刺得闭紧了眼。这里的营帐是张子明特地吩咐士兵们用五层营帐层层套娃搭建起来的“黑暗地牢”,只要不掀开帘子,就没有一丁点光亮,专门用来折磨囚犯。
那吕布觉着好些了,刚要睁开眼睛,就感受道眼睛被蒙了什么东西,一睁眼,嘿,还是一片漆黑。
张子明有些得意地给吕布眼睛的白布打了死结,心说这可不是我怕了什么的啊!只是那张飞都能在当阳桥一声吼吓死人,这个比张飞还猛的吕布保不齐真有瞪谁谁死的本事,自己穿越了好不容易活出第二人生,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
“吕布将军看到我似乎不是很开心啊!居然连招呼都不打。”
张子明有些遗憾地说道。
吕布的脑袋一偏,即便是看不到眼睛也能感受到他脸写着大大的疑惑,吕布在心中狂喊着:那你倒是给我打招呼的机会啊!
张子明一想也对,自己好像是要给个说话的机会,万一这吕布说话很好听呢?于是便前去取下了吕布嘴里的布条。
谁料吕布嘴里的布条刚落,吕布就开始口吐芬芳:
“我*你血*,****......(此处省略一段脏话贯口)”
张子明一边震惊于吕布骂街之熟练,一边赶忙将布条塞了回去,当着这骂人不重样的主,张子明是当真说不下去。
“咳咳,吕布将军,你这嘴巴还是多吃些为好。虽然我联军给战俘的口粮干了点,脏了点,虫子多了点,起码管饱啊!你这不吃东西不漱口的,口气重得很啊!”
张子明阴阳怪气道,不过他也是穿越后才知道,古人也是漱口的,甚至花里胡哨一些的还用药水漱口。还有黄巾特产符水漱口,不过这个被张子明明令禁止了。
吕布虽然嘴巴被塞住了,但仍朝着感觉中张子明的方向昂起了头,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看吕布对着空气昂着头,张子明暗暗决定先击溃他的尊严,于是淡淡地说道:
“吕温侯这副架势,是要宁死不屈咯?可温侯这一侯位如何而来,可是要我替你回忆回忆?”
吕布愣了下,那脑袋无力地蔫了下去,是啊,自己之所以能当这温侯,是因为自己出卖了义父丁原。
张子明趁热打铁,嘲讽道:
“是啊,这温侯可是将军拿义父丁原的项人头换的,如今却摆出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吕温侯不要面皮,我都替你害臊呢!”
而吕布真的是白眼狼,真的没有礼义廉耻吗?倒还真不一定,要真不在乎这些就不会因为张飞一句三姓家奴就大发雷霆,放跑了公孙瓒。而历史,董卓死后,李傕领兵进驻长安时,吕布还真的特地杀回长安想接走第三任义父王朗,只是王朗非要和汉庭共存亡才作罢。
吕布低垂着头,此时脑海里回荡着刺死义父丁原的场景,不禁有些后悔,若是自己当时没有轻信李儒的谗言,对董卓倒戈相向,自己此刻就能骄傲地昂起头颅了吧!
见话疗很成功,张子明打算乘胜追击,下一步,便是要击溃吕布的斗志,于是淡然道:
“我这次来呢,是跟你说些战事。如今我联军已经入主虎牢关,董卓等人仓皇而逃,虎牢关守军三十万,尽皆覆没。”
这话倒是半点不假,那些拉了半天肚子的守军能提起裤子就不错了,还想提起武器?自然是死得死降的。董卓也是一边骑马一边“噗嗤噗嗤”地逃回长安,有多臭就有多狼狈。
吕布有些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差点笑出了声,他又不是不知道虎牢关将士的战力,那可是正儿八经自己操练的官军,怎会如此轻易就覆没!
张子明轻笑一声,说道:
“我自是不会框你。至于这消息从何而来,那是我的本事。正如我知道那日你之所以败给那使长刀的小将,不是因为实力不济,而是连番轮战下来疲态初显,才露了破绽。”
吕布的眼睛在布条底下瞳孔地震,自己因为疲惫露出的破绽这件事莫说是两军将士了,就是那个与他一战的将领也不一定知道!
“如何,信我说的虎牢关被破了?”
吕布也只好点点头,认下了这一事实。
“那你可愿降我黄巾?建功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