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推门,楼。
一气呵成。
当陈北再次见到白教练。
白教练依然靠在榻,愣愣的看着他。
“怎么又来了?”白教练语气微妙。
她听到敲门声后,根本没有应声。
换而言之。
陈北是胆大包天,不请自入。
“教练,你从昨夜到现在,一动未动?”
陈北不答反问。
眉头紧紧皱眉。
方一楼,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白教练依然靠在榻。
垫着枕头,盖着薄被。
一切好似时间定格。
与他走的时候,没有丝毫变化。
唯一的区别在于。
今日二楼的血腥味,几乎掩盖住了药味。
白教练不语,仿佛是默认了。
陈北前。
入目所见,一片刺眼的殷红。
枕头被鲜血染红,半个床榻都沾染血色。
“教练,你……”
陈北杀过人,见过血。
也曾残忍,自诩疯魔。
可见到这一幕,还是失语了。
若说昨夜见到白教练是重伤垂死。
今夜,就是重伤等死了。
流了这么多血。
不是修练者的话,早死了吧?
“活着,不好吗?”
陈北很疑惑。
他无法理解白教练的举动。
“谁跟你说我不想活了?”白教练轻叹,“我只是动不了。”
“动不了……”陈北愣了愣,下意识道:“这倒是我疏忽了。”
他只想到白教练重伤。
没想到伤到这种程度,动弹不得。
他拉过一张凳子。
身子前倾,将白教练拦腰抱起。
将她放在凳子。
陈北扶着她,问了句:“坐的稳吗?”
白教练:“……”
突如其来的羞耻感是怎么回事。
“我先扶着你。”
不等她回答,陈北继续问道:“有新的枕头和被褥吗?”
床榻的东西都是血色,肯定是没法用了。
白教练目光看向,离床榻不远的大木箱。
陈北秒懂。
好在他身材修长。
一手扶着白教练,另一只手伸出,将大木箱拉了过来。
见陈北要打开木箱,白教练欲言又止道:“等……”
啪嗒。
木箱大开。
陈北无视了箱内的女子贴身衣物。
这种东西,谁没见过啊?
五颜六色,各种款式他都见过。
白教练穿的,对他而言实在过于朴素了。
毫无波澜,小事一桩。
“没什么不好见人的,很正常。”陈北安抚了一句。
白教练面浮现一抹羞红。
这安抚的话语,还不如不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还翻了她的贴身衣物……
哪里正常了?
陈北压根没什么心理活动。
他将床榻原本沾染血色的被褥,枕头卷起,丢到地。
从箱子内拿出新的被褥铺,放好新的枕头。
白教练看着他全程单手操作,美眸中渐渐染一抹异色。
“教练,还有你的衣裳……”陈北言语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