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商人的嗅觉确实是十分灵敏的,但范永斗没料到的一点是,在历史的崇祯九年,建奴不仅南下抢劫了大明,还向东暴打了高丽棒子一顿。
田生兰笑道:“打不打仗咱们可不管,别打到咱们头就行!咱是商人,只要那边有银子,有人参、毛皮、东珠,他要啥咱给他就是了,经商这么多年,路子也是越走越广,啥东西弄不来?不就是粮食和铁器,他们就算要火器,咱也有办法弄到手!”
范永斗笑道:“老田说的对,这回王老哥家多出一些粮食,铁器老田和老靳负责,药材布匹我和翟东家、梁东家负责,黄东家和王东家负责盐和杂物,诸位有意见吗?”
这些都是老规矩了,众人都点头应下。
也就在八人正在商议发财大计之时,范府宴席的气氛也达到了最热烈的时候。
宾客们大多是官场之人和商人,非富即贵,很多人已开始走桌串席,他们推杯换盏,争取借这个机会结交更多朋友。
这个时代,做生意没点关系可寸步难行。
毫无征兆的,范府外忽然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甚至盖过了宴席的喧嚣。
本来喧哗无比的范府前院,一下子安静下来,众人举杯夹菜的动作仿佛被冻结一般,无数双目光不自觉的朝着大门处望去。
下一刻,一群身穿飞鱼服,腰悬绣春刀的锦衣卫来到了范府门前,领头的是一位锦衣卫千户,叫沈守义。
沈守义当先举步跨进大门,门房里跑出一个人来,手指沾满油渍,看到一身飞鱼服的沈守义,他吓得脖子一缩,但还是硬着头皮迎前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拱手作揖道:“这位差爷,这是来拜寿的还是来公干?我家大少爷与巡抚衙门刑科主事刘爷交好,今日刘爷还遣人送来寿礼呢!”
沈守义冷冷的瞥了门房一眼,淡淡道:“我是来送终的!”
“送……送终?”门房呆立当场,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守义一脸冷的继续前行,两名锦衣卫前把门房按倒在地。
这门房可能是被吓傻了,直到被绑了也没做出任何的反抗。
“好热闹啊!”
沈守义望着觥筹交错的场面,心里不禁慨叹:任你富豪一方,宾客如云,今日之后便要烟消云散!
沈守义干咳一声,笑道:“不好意思,打扰诸位雅兴了,大家伙继续,继续,一定要尽兴而归啊!哈哈……”
范府的老管家见状知道出事了,转身朝内宅方向跑去。
“嘭!”
书房的大门被蛮横的推开,正在议事的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范永斗一脸怒容,刚要张口呵斥,就听见老管家惊慌的声音响起:“大少爷!不好了!咱家被锦衣卫围住了!”
“锦衣卫?”书房里,众人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