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动静,江月回几人被惊得停下脚步,回头张望。
赵化妆师是斜对着他们站的,他无征兆的前扑,挺容易误伤。
江月回惊了小跳,近处的程北珂眼疾手快,拉住她的胳膊,带着她往斜后方退了一大步。
宁光和元乐其也闪到一边,给赵化妆师留足位置,任由他华丽丽地摔倒在地上。
摔相十分惨烈,标准的狗吃屎,伴随大声的闷响,可想而知的肉痛。
真实版本的平地摔?
江月回不由笑了,扯着嗓子,夸张地说:“赵老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赵化妆师摔得是真的痛,尤其是膝盖后窝。
也是因为那两处脆弱骤然传来痛觉,才害他站不稳,在对头面前,出了这么大的洋相。
赵化妆师“哎呦”地叫唤两声,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江月回,咬牙切齿:“是不是你害我?”
江月回满是无辜:“我害你啥了?我都走过你了,眼睛都看不到你了,难不成我会分身术,窜到你后面,一脚把你踹倒?”
程北珂寒声接话:“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宁光说:“空口白牙,休想污蔑。”
元乐其鼓鼓腮帮子:“就是,小心我们告你诽谤!”
以一敌四,赵化妆师怼不过,膝盖窝钻心地痛,他弓腰揉着。
同时抬头,斜瞪四人,咬定:“绝对是你们中的一个干的。”
江月回严肃地说:“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实在是闭不上,我可以找针线给你缝上。”
她打量周围一圈,墙角唯一的监控对准的方向在反面。
话尽,江月回便不逗留了,对三个男人招招手,快步离开。
走出去好远,元乐其畅快的笑声不断:“那个姓赵的好惨,好端端地站着都能摔倒。”
江月回见四下无人,望向寡言少语的程北珂,压低声音问:“是你做的?”
她不相信赵化妆师倒霉到在他们面前平地摔。
而他们四个中,唯一会武艺的程北珂,才有本事出手于无形之间。
这句问话一出,宁光和元乐其皆是吃惊地看向程北珂。
听见他用低沉的声音承认:“是,我攻击了他的膝关节,他几次对公主出言不逊,理应受到惩罚。”
早在化妆间,江月回就感受到了程北珂暗藏的怒火,有想出手的冲动。
江月回好奇:“你用什么攻击的?”
“这个。”程北珂抬起了左手手腕,示意片刻不离身的南红玛瑙串。
他说:“这里面有一颗珠子的中空直径很大,里面被填上了特殊物质,必要时取出来使用。
打中物体后散成灰烬,如同粉尘一样,落到地上,不容易被察觉。”
江月回仔细地观察那条手串,果然有一颗珠子比其他的都要单薄透亮。
“怪不得你随身携带这条手串,原来是有妙用。”江月回淡笑说。
程北珂放下手臂,抿抿唇,没接话。
宁光和元乐其赞了他的手串几句,江月回轻咳两声,叮嘱:
“不管怎样,这个时代和北江国不同,法律为先,不能随便动手的。”
程北珂垂下眼睑,认真保证:“你放心,我有分寸,下次不会了。”
江月回点点头:“看不过眼的人多了去了,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程北珂抬眸,灼灼视线落向她:“是保护好你。”
江月回清楚程家是出了名的满门忠烈,忠君爱国至上,浅浅地勾了勾唇,带他们打车回家。
江月回往副驾驶坐,三个男人并肩挤在后座。
靠右边车窗坐的程北珂始终目视前方,坐最左边的元乐其一直望着窗外纷繁的景象,中间的宁光随意地扫视。
直至路过一处,宁光的脑袋转向了元乐其那边,一眨不眨地盯窗外。
偏偏这时的元乐其对外面没兴趣了,视线转了回来,恰好撞上宁光的。
元乐其讶异:“你在看啥?”
宁光匆忙将脑袋摆正:“没看什么。”
“也是,外面那些,你怎么可能感兴趣。”元乐其不疑有他,口气肯定,“我们的新科状元,可是最喜欢阅览古籍的。”
最后一句话放得很轻,担心被司机听到。
副驾驶上的江月回在刷手机,被两人的前半段话惹得转移了视线,往周围瞟。
发现路过的是一家大型的菜市场。
江月回从后视镜中找到宁光,面冠如玉,平添一份无奈。
今日拍摄的宣传照和单人采访在两天后播出,也是《我和我的团队》正式官宣嘉宾。
按照艺人的咖位,倒序对外公布。
地位最低的江月回一组是第一个被官宣的。
四个人的精修宣传海报放出来,引起一小股轰动。
不久前,四个人凭借见义勇为上过实时新闻,又闹过江月回包养他们仨的丑闻,此番看到他们几人一起上节目,网友们炸开了锅。
【那三个男的真的是江月回经纪团队里面的?】
【原来是真队友?】
【是队友就等于不是包养关系了吗?】
【谁家的团队助理和艺人二十四小时住在一起啊。】
江月回窝在小破屋客厅的单人沙发上,刷到这些特别淡定。
她心里有数,包养这种传闻,无论她怎么解释,总有人觉得她是在欲盖弥彰。
反正她问心无愧,该解释的都解释过了,剩下的交给随便。
好在不乏有网友的关注点不在这种八卦,而在一眼能瞧见的,他们四个的脸上。
官宣海报的主图博人眼球。
身穿一条小黑裙,打扮得高贵明艳的江月回坐在单人皮质椅子上。
微微仰头,神情冷傲,眼神睥睨,甚为霸气。
程北珂、宁光和元乐其穿着同一系列,不同款式的白色西服,摆出造型,分散站在江月回身后。
眼神无一不是追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