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一回来地府,木有想到,如此之凌乱。
心里暗道:“这阎君都跟自己一样的懒么?这地府给他管理得也真是够够的。”
那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几乎就木有一朵完整的,全都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的。
奈何桥头,那桥就只剩一根木头在上头挂着了,活活就是一个独木桥。
等等,那挂在桥墩上的老婆婆是谁?
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孟婆?
为嘛那牛头拉都不拉一下的,尊老爱幼不懂吗?
伸出手将那孟婆给捞了起来。
那孟婆瘫在桥头,连声道谢。
再看那牛头,真的好像是有紧要的事情。
自己不过顺手捞了一下那孟婆的一把。
他就窜出去老远了。
森罗殿里,真的,不要太吓人了。
那阎罗正坐在一把缺了一个腿的椅子上。
那乌漆麻黑的脸上,看不出是怒还是喜。
但那下巴上,缺了半边胡须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
不,应该不是。
因为此时的森罗殿内,好像才被人洗劫过的一般。
那阎罗断案的桌子被劈成了两半,那判官笔断成了两截掉在桌角。
这,还算是最不惊奇的。
惊奇的是这森罗殿开了天窗。
透过那天窗,隐隐可见外界天上一朵白云。
哈哈,估计是哪个小鬼嫌弃这地狱之内太过于黑暗。
非得要增加一线生机?
朝着那阎罗打了一个哈哈,作了一个揖。
“阎君请在下来是?”
阎罗两手一摊。
“其实也木有什么紧要的事,就是找你商量一下赔偿的事情。”
“赔偿,这?”
元墨看了看四周,敢情地府遭了劫,要找他来当冤大头?
都说地府的阎罗王大公无私。
原来只是一个传说,随便公然要钱是不?
这,自己也不是个哈儿,这等亏本的事情当然不会做。
“阎君莫不是找错人了,我神来山虽然是一座仙山,却不是一座金山,更不是土豪。”
心里暗道,你要找冤大头,也应该找那财神爷才对。
我和你素昧平生,不代表我就是一个软蛋,怕了你阎君。
“想我堂堂清正廉明的阎君,断不会干出找错人的勾当。说,那黑妞可是你的徒弟?”
元墨意外了,只是吃了一顿饭打了一个盹的工夫,莫不是那黑妞惹了什么事情?
嗯,不可能,两个小屁孩只是逛个街,哪有那么大能奈惹到这阎君?
阎君看元墨一脸懵逼。
从衣袖里拿出水月镜,刚才的画面回放。
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敢擅闯地府,还将地府捅了一个窟窿。
这是要上天与太阳肩并肩,下水与王八嘴对嘴么?
那玉树临风,谦谦君子的桃花粉面。
立时被气得每一根血管都在抖动。
那些证据确凿,想抵赖都抵赖不的。
只得在次对着那阎君作了一个揖。
“是在下管教不严,对不住阎君了。”
“那个,小孩子家家的,调皮一点也是有的。我关心的是真人如何赔偿我这损失?”
阎君面上虽然不急,但内心活动频繁。
费么子口舌,快拿钱来,那洞还等着补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