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怀听到后,在一旁认同地点头。
傅鹤源被这句话气得说不出话来,“你……”
“我劝你,以后不要来烦我了,我现在,以后都不想和你们傅家扯上任何关系。”陆嘉鱼有点疲倦地垂眼,“你懂吗?”
他不喜欢这种私人生活被打扰的感觉。
很不喜欢。
*
傅鹤源:“谁想和你个孤儿扯上关系?”
傅鹤源听到陆嘉鱼说不想和傅家扯上关系时,有一瞬间的彷徨和惊愕。
开什么玩笑,不想和傅家扯上关系。
不想和傅家扯上关系,也在傅家死皮赖脸地呆了六年,现在说不想扯上关系是什么意思。
傅鹤源不能接受他的这个答案,依旧嘴硬道:“当初要不是我们把你从孤儿院领养回来,你怎么可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怎么可能来读这个学校?怎么可能进重点班?”
陆嘉鱼懒得和傅鹤源争论了。
这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而且还是只蠢笨如猪的蠢牛。
“我呸,你还真敢说啊。”林司怀听不下去了,“傅鹤源我真看不出来,你脸还挺大啊。”
林司怀看了眼陆嘉鱼,对他能在傅家生活六年有些感慨。
光是傅鹤源这一个极品就让他恨得牙痒痒了,以他的暴脾气,要是有人对自己呼来喝去,他肯定先上去打一顿再说。
傅鹤源:“难道我说错了吗?没有我们傅家,他陆嘉鱼就是个孤儿。”
林司怀:“什么孤儿院,孤儿的,你把嘴巴给我放干净了,那是福利院。”
“你们还好意思说呢,当初要不是你们领养了嘉鱼,嘉鱼早就被陆家给收养,带去国外吃香的喝辣的去了。”
“再说了,你家有几个臭钱啊,纯纯暴发富土财主一个,还敢嫌弃我们嘉鱼,你知道陆家吗,你知道陆氏集团吗,你们傅家和他们比,也就是个毫不起眼的小虾米。”
林司怀越说越生气,陆嘉鱼这些年受的委屈,他都看在眼里,也都劝过陆嘉鱼好几次。
现在陆嘉鱼好不容易想通了,决定要离开傅家了,要和傅家划清界限了,傅鹤源又开始找起麻烦来了。
林司怀越说越生气:“还有,嘉鱼进这个学校和你们傅家有什么关系吗?他本来就是青城本地户口,户口在学区的划分区域内,就算没你们傅家,他照样能上这个学校,不像你,还要交择校费才行。”
“至于重点班,那也是嘉鱼自己努力考进去的,你们傅家给他报过辅导班吗?让人给他补习过吗?难道不是天天在家使唤他,做这做那的,打扰他学习吗?”
说到这里,林司怀就来气。
陆嘉鱼之前住傅家的时候,一到周一就顶着个黑眼圈来上课。
他一开始还没弄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后面才了解到,因为傅家佣人双休,周末的卫生,做饭什么的都是嘉鱼一个人做的。
一到周末,陆嘉鱼根本没时间学习,也没时间写作业,只能熬夜把周末的作业写完。
林司怀越说越解气:“我告诉你,傅鹤源我忍你们傅家很久了。”
“上回嘉鱼为了救你的那只破狗差点被车撞的时候,我就想说了,你们傅家要是不想领养嘉鱼就直说,当年就别把嘉鱼带回家。领养一个人,又不是领养只猫猫狗狗,有吃有喝就行了的,福利院的孩子没有选择的余地,但你们有。”
林司怀这段话令人振聋发聩。
陆嘉鱼很感谢林司怀能帮以前的他发省。
现在的他对这些话倒是没什么感觉了,自从记忆恢复后,他对傅家所有人不抱任何期待。
上辈子他就是太缺爱,太执着于亲情,太想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家人,为了所谓的家人,忍气吞声。
这辈子对他而言,学习,搞钱,和减肥才是他的头等大事,至于什么亲情不亲情的,家人不家人的,他曾经拥有过最好,最懂得尊重的家人,所以这辈子也就没有那么执着了。
也就没有那么看得上傅家了。
傅鹤源沉默了会,中气不足地说道:“即便这样,那这也不是陆嘉鱼喊混混欺负我三哥的原因。”
陆嘉鱼松开脚,只觉得莫名其妙:“谁欺负你三哥了?”
傅鹤源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脸上鼻血,恶狠狠地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