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没有关系。”
陈修远十分淡定,“本宫始终坚持在第一线,保持紧张忐忑的心情,时刻关注着县主的安危,这份深情,是任何心怀不轨的臣子都不应该反驳的。”
崔尚娴:您可真要脸。
“如果这帮乱臣贼子非要断章取义、颠倒黑白,那就随他们说去呗,本宫还能掉一块肉不成?还能弹劾本宫的太子之位不成?”
“只不过,待到日后,本宫记不记仇,这就不好说了……”
陈修远长叹一口气,“其实掉下水的如果是别人,那么本宫也没有那么多顾忌,但偏偏是韩祺。”
敏儿摸摸地听着,插上一句,“县主虽说对太子有爱慕之心,但是也没有那么恐怖吧。”
“大姐,万一我拼死拼活从水里把她捞了上来,一上来发现她衣衫不整,要我负责咋办啊?你娶啊?”
“他妈的鬼知道……”陈修远小声逼逼,说的话没有一个人听见。
敏儿心下十分骇然,“应该不会发生那种事情吧,这种有关名节的事情,一般不会那么做的,娘娘你说是不是啊?”
崔尚娴不发表意见。
陈修远十分不屑,“世界上有十分光明磊落的人,但也少不了阴暗的事情。”
虽说我们不应该为没有发生的事情去责怪谁,但是每个人心里都是有戒心的,谁也不是圣人。
晚上,关上房门,陈修远看着崔尚娴卸妆,然后自己拿着一些瓶瓶罐罐在胡闹,这个盒子里扣一块,那个盒子里抖一抖。
崔尚娴无奈地制止了他这种欠揍的行为,“殿下早点歇息啦。”
陈修远哦了一声,然后嬉皮笑脸爬上床。
“你都怀孕啦,别化妆了好不好?”
“嗯……殿下既然这么说了,那妾身就照做吧。”
她也不打算出门了,化妆自然也不需要了。
陈修远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张银票,学名叫做私房钱,毫不避讳旁边的人微微挑起的眉毛,一脸憧憬地说道:“你知道吗,其实新月国的人要来也是有好处的,到时候父皇就会特别大方,我就又可以有好多零花钱了。”
崔尚娴有些奇怪地问道:“殿下难道很缺钱?”
“暂时不缺,但是永远也不会嫌金银珠宝多的啦。”
“……”
崔尚娴很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有财迷的属性,这年头,就是讲究一个两袖清风,讲究一个简约,好多大佬都骑着驴赶来上早朝,一副家徒四壁、没有贪污、散尽家财给百姓的感觉……
“钱呢,虽然不是万能滴,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滴。”
他的梦想,就是左手里掌握金钱,右手上托着君权,那才叫一个人生圆满。
前世上高中,有一次上心理健康课的时候,老师模拟了一次拍卖会,假设每个人生来都一样,一共有三万点的生命点,给了一张清单,让他们模拟拍卖。
有些人这个想要,那个也想要,每一项都投入个几百几千,结果最后一无所有。的确,绝顶的天赋,一家人的健康,最顶尖的实验室,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或者是完美的爱情,等等等等,每一个都听起来都十分具有诱惑力。
但是他一开始就不一样,一万五、一万五,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巨大的权利和庞大的资金,然后他两样都有了。
记得老师还开了一句玩笑,说他这个人好功利啊,他就很坦然地承认了,因为这就是他要的。
他从来不害怕说出自己的愿望……唔,虽然实现愿望的道路可能磨蹭一些。
…………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新月国使团浩荡而来的使团如期而至。
傍晚。
崔尚娴自己已经用了晚膳,没有想到这时候陈修远屁颠屁颠回来了。
“殿下今晚不是有宴会要参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