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互相攻击的话不必多说。”苗悟打断：“所长，我现在可以代表《新世界》安全局，罗列证据，讲述案情吗？”

张龙重复。

许医生听罢，立刻插嘴：“我反对，其他的同事还没有到达张龙的身边，还不能开始！”

所长火气上来了，没有请示局长，直接摆摆手：“张龙，你是苗悟吗？你周围有其他人吗？”

张龙不等苗悟开口，自己主动说道：“当然没有，我这小破屋子，又臭又脏，让人家来，人家也不一定来。”

“哼！”许医生冷哼一声，刚要反驳，却被所长打断，

“既然张龙如此说，我就相信他。而且许医生，张龙是我们安全所的所员，是案情调查人员。我这个当所长的，总不能怀疑自己的手下，相信你个嫌疑人吧？”

“你！”许医生瞪起眼睛：“但是通缉犯苗悟就在他身旁！放走了他……”

苗悟立刻接口：“说到苗悟，他是从你们医院，上传到新世界的吧？纵容通缉犯的功劳，我们大胡同安全所可不敢抢。”

张龙重复。

许医生的脸登时涨红：“我已经说过，我是被胁迫的。你明明知道……”

苗悟说：“是不是胁迫，我正要证明。许医生，你再挣扎也没有用。刘队长，我想你们已经累了，现在就开始吧。”

旧世界的刘队长看了看手机：“也好。”

许医生望向他：“刘队长，你……？”

刘队长把手机伸到许医生面前：“三条石第一安全所的同事们马上就要到了。我们不妨先看看，张龙同事有什么线索。”

许医生注视着手机，脸颊的红色一点点的褪去，他沉吟一阵，似乎发现已经没有理由再拖下去，便僵硬的点点头，

继而突然一笑：“苗悟，安全所的同事就要到门外了，你能看到吗？多加小心啊。”

苗悟知道他变着法的耗时间，嗤笑一声：“许医生，你听到脖子上屠刀的声音了吗？但你没必要小心，它一定会砍下去。就像我说的，你死定了。”

张龙重复一遍，连笑声也学了过去。

相比之前，他更加从容，听苗悟说话之际，还会假装捋头发，喝水，甚至将苗悟的原意消化一番，这里加个字，那里换个音，变成自己的话。

也因此，所长局长他们都深信张龙没有骗人，确实拿到了许医生的证据，而许医生只是垂死挣扎。

苗悟见时机成熟，除许医生外所有人等在等他，便也不耽搁，聊开案子，

“刘队长，我能再确定一下，院长是怎么死的吗？”

张龙重复。

许医生插嘴：“自己干的好事，何必多此一问？”

刘队长瞧了眼许医生，说道：“死因是窒息，死亡时间是……”

苗悟说道：“没必要公式化，形式化，咱们直接说，他是死于何种杀人手法。”

张龙重复（下省略）。

刘队长干咳一声：“从死者脖子上的痕迹判断，大概率是苗悟将其掐死的。”

苗悟一乐：“刘队长关于凶手的结论下的有些匆忙，但掐死的或许错不了。再请问，从痕迹来判断，凶手站在死者的哪个方向？”

许医生再次插嘴：“人都死了，站哪里重要吗？凶手苗悟在哪里才重要，对吧刘队长？”

刘队长瞄了许医生一眼，神色颇为纠结，似乎不知道该坚持自己的职务，还是先和许医生站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