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转过来的胡羌自然不会任由屠戮,终于开始了挣扎。
残留在帐篷中的数千胡羌壮汉如梦初醒般跨马背,狼嚎着向大汉骑兵冲来。
只是他们匆忙之中,全无准备,连弓箭都来不及带,唯有提着大刀便冲了出来,却如何是早有准备的大雪龙骑的对手。
具装甲骑,是敌人的噩梦。
但卸了重甲,战力依旧不弱分毫。
双方仅有数百丈的距离,大雪龙骑冷眼望着冲过来的装备不整的千余胡羌骑兵,
待到他们距离足够近,罗成嘴角带着残
的冷笑,大手一挥:“射!”
数千劲弩齐齐怒射,密密麻麻的箭矢,仿佛无边的蜂针,将眼前的这片草原瞬间封杀成一片惨烈的炼狱。
无数的胡羌人哀嚎着从马摔落,瞬间又被后面的同伴踩成肉饼。
一轮弩箭过后,冲出来的胡羌骑兵仅仅残余一半不到,大多数已做了箭下亡魂,少数负伤的,也是浑身插满了箭矢,奄奄一息。
同伴的鲜血染红了胡羌人的双眼,异族的凶性在这一刻尽显无疑,他们嗷嗷大叫着,重新组织起攻势。
不屈不挠的踏过同伴的尸体,甚至踩踏着仍在呻吟的同伴的胸膛!
何为华夷之别?
当如是!
踩踏死伤的同伴,这样手足相残的事情,任何一个有血性的汉家儿郎都做不出来。
不仅如此,对于大汉将士来说,保存战友的遗骸,就和保护自己的生命一样的重要。
可是胡羌的信念全然相反,他们只尊重强者,为了取胜,任何人的皆可牺牲,哪怕是生死相依的战友。
人畜之别,就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杨羽深为不耻,大雪龙骑亦是不屑之。
望着那奔涌而来、残余的五百胡羌骑兵,杨羽手中饱尝敌血的望去朝前一指,胡羌人的鲜血顺着枪尖滴滴而下。
他放肆大笑,狂傲无比。
“来的好!我汉家儿郎们,让他们重新体会,何为身死魂亡,杀!”
震天的马蹄声,让浩瀚的河套在这一刻也显得无比的喧嚣。
降临地夜色中,黑压压的两飚人马在草原战成一团。
凄厉惨叫声响彻四野,划破草原苍穹。直往远处飘去,殷红的血迹,染遍了绿草红花。
以三千对数百,这完全就是一场不对等地屠杀。
胡羌人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他们最擅长的手段,竟会被汉人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们。
即便这剩余的五百精壮是草原最骁勇善战的勇士,也敌不过如狼似虎的大雪龙骑。
但胡羌人的战力的确强悍,明知遭遇合围、十死无生,他们依然在拼死挣扎着,那沾满了血污的面孔,仿佛是来自于地狱的撒旦魔鬼。
“杀——”十数名大雪龙骑齐声怒吼,长长的矛尖瞬时从各个方向,扎入一名胡人体内。
无数汨鲜血汹涌而出,那胡人被扎成了刺猬,无力挣扎了几下,摇摇晃晃的,终于倒了下去。
见眼前的胡人即将被消灭,剩余的几人也是强弩之末,摇摇欲坠。
留下一千骑继续围杀,杨羽一挥手,其余将士从队伍中撤出,紧紧跟随在他身后,朝那连天的白色帐篷踏去。
一路虽偶遇抵抗,却都是部落里残余的老弱病残,战力相隔甚远,哪里是杨羽及其麾下精锐的对手。
这些老弱病残已是此部落最后的抵抗力量,除了大部分年老体弱之外,剩下的一些是从战场退下来的伤残胡羌人,几无战力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