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乐摆摆手说:“此话过矣,赢得这么漂亮,要重重有赏才对。”
顿了一下,笑呵呵地说:“再赢一场,就可以挑一匹好马了。”
说话间,给一旁只顾着喝酒的第一号工具人甘辉打眼色。
这时,不少远征军的将士也推搡着甘辉上场,
那个图鲁木太嚣张了,
得给他们一个教训。
甘辉也知再不上场,
远征军的士气就要被打压,
把碗里的美酒一饮而尽,
站起来,把手里的碗一摔:“我来。”
“好,总教头终于出手了”
“哈哈哈,有甘教头在,我就安心了”
“什么图鲁木,准备滚葫芦吧”
看到甘辉要出手,
原来士气有些低落的人远征军,瞬间沸腾起来,
看到远征军这么兴奋,
图鲁木知道自己的劲敌来了,
停下擂胸膛,指着甘辉,斗志昂扬地说:“好,来战,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前面二个,欠点东西,
在图鲁木心中,找一个好对手,
比那些赏赐更重要。
甘辉走进圈内,对图鲁木说:“你连战二人,我也不占你便宜,先休息一下,等力气恢复再说。”
自己可不想胜之不武。
“不用”图鲁木嚣张地说:“镶白旗的勇士,上山能擒虎下海能捉龙,杀贼子时,三日三夜不下马,区区两场架,我还没热身呢。”
“好!”
“图鲁木是我们旗的巴图鲁”
镶白旗的人听到,再次欢呼起来,
强大、霸气,这才是镶白旗出的勇士。
甘辉没有再劝,把左手藏在背后,
右手食指对图鲁木勾了勾:“我也不占你便宜,让你一只手,来吧。”
在嚣张方面,甘辉绝不认输。
“什么,竟敢如此小看我,找死。”
单手对付自己,图鲁木感到自己被侮辱了,
气得脸色通红,
猛地大吼一声,右脚用力一蹬,
发力过猛,右脚着地处,竟出现一个凹坑,
右脚离地时,还带起一团泥土,
全力施展的图鲁木,整个人犹如饿虎扑羊般,
向甘辉站立的位置冲过去,
看似没有章法,实则这招是图鲁木压箱底的绝学,
名为野猪撞,
图鲁木有次在山中狩猎时,
亲眼看到一头成年公野猪,硬生生把碗口粗的大树撞断,
心里大感震憾后,从中也摸索到一点门道,
冲撞时,会把手肘架起来,
全身的力量集中在手肘的位置,
全力一击之下,
公牛都能撞翻,
要是撞到人身上,
轻则撞飞,重则骨折吐血,
杀伤力非常可怕,
比武的地方只有一丈见方,很小,
图鲁木的速度很快,
眼看就要撞上甘辉了,
说时慢,那时快,
只见甘辉身形一动,向左一闪,右腿一伸一勾,
不仅避开图鲁木的看似必中的一撞,
还让他失去平衡,
“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那张粗犷的脸,
结结实实和大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那声音,光是听到都觉得痛。
甘辉早就看出来了,
图鲁木就是仗着皮粗肉厚和一身蛮力,
并没有系统学过武术,
对力量的控制和运用缺乏经验,
上三路防守不足,下三路步伐不稳,
看似气势十足,实则破绽百出,
要不然,甘辉也不会嚣张地让他一只左手。
刚才还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的镶白旗人,
一个个被点了穴位一样目瞪口呆,
回过神,连忙大声喊道:
“图鲁木,没吃饭吗,怎么摔倒了”
“快站起来,把那个嚣张的家伙扔出去”
“佐领,快站起来啊”
那些镶白旗的人急坏了,
一个个拼命叫喊着,
只是,图鲁木半天也不动一下,
裁判走上去看了一下,摇了摇,
又翻了翻图鲁木的眼皮,
大声宣布:“选手晕倒,判负”
“人呢,把他抬下去。”
场面瞬间静了下来,
刚才还吼声连天的镶白旗人,一个个傻傻地站在哪里,
傻傻地看着他们心中的勇士,
像只死猪一样被人抬下,
刚才以为他会把对手撞飞,都准备鼓掌喝采了,
没想到一个照面,对方连手没动一下,
就这样...摔晕过去。
这不是开玩笑吗。
远征军的人回过神,一个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刚才像猩猩一样绕着圈擂心口、嚣张得不可一世的图鲁木,
竟然以戏剧式方式下场,
简直就是...太搞笑了。
很多人没看清场面发生的事,
以为图鲁木是不小心自己摔倒,
多铎眼尖,所在的位置也好,
清楚看到甘辉勾绊图鲁木的全过程,
一脸敬佩地向陆长乐说:“大总督麾下有如此高手,属下佩服。”
场上较量,很多招式看似简单,
好像每个人都能做到,
实则对时机、力量、速度还有应变能力要求很高,
除非是一力破十会那种一面倒的较量,
不然对细节的把控很重要,
这就是俗话说的“一看就会,一学就废”.
陆长乐呵呵一笑,一语双关地说:“将士们的切蹉,只是图一乐,匹夫之勇,能振一时之气,成大事,讲求的是大势。”
多铎心中似有所动,忍不住问道:“敢问大总督,何为大势?”
“跟对的人,做对的事”
看到多铎还有些不明白,
陆长乐指着场上的甘辉说:“多铎将军,你看甘教头如何?”
“无双战将,可与三国吕布相媲美”多铎赞不绝口地说。
连克建州十余城,
前有横扫郑氏兄弟的功绩,
击毙满清第一巴图鲁鳌拜在后,
不费吹灰之力击败图鲁木,的确厉害。
陆长乐笑了笑,伸手从裤筒里抽出一支特制的、短小的殊遂火枪,
在多铎面前扬了扬,面色平静地说:“这支叫遂火枪,不用点火,无须火绳,可以在瞬眼间击发,射程和威力,远在普通鸟铳之上”
“一个黄毛小孩,拿上这支遂火枪,就可以击杀练武多年、艺高经验足、像甘教头这样的好手”
“或许一个小孩有点困难,要是二个呢,十个呢,二十个呢”
“再举一个例子,鳌拜,他是绰号巴图鲁的勇士,麾下的镶黄旗,精锐中的精锐”
“老寨前一战,精锐又如何,巴图鲁又如何,在无敌火器前,全军覆没也没动摇我军的防线”
“不能以人力扭转,这,就是大势”
多铎听完,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一样,
傻傻的站在哪里,嘴巴张开,半天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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