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却怪异得离谱。
她还流眼泪了?记忆中她从没这么懦弱过,即使面对死亡的时候,她也是那么勇敢无畏,他没看到过她的眼泪,以及眼底那么深重的绝望和恐惧。
是不是刚才的话说重了?佟泊君忧虑地看着她。
“谁都可以留在你身边,谁都可以!唯独她不行!”
最终的叫嚣湮没在冷凝的空气里,室内安静得只能听到一深一浅两个呼吸声。
苏清欢说对了,妒忌发怒的女人果然非常可怕。
佟泊君歪着头静静望着樊海莉,看到她胸口剧烈的起伏渐渐倾于平稳,才阴恻恻冷言问出,“昨晚发生的事,跟你无关吧?”
樊海莉一秒的错愕后,就是满眼的震惊,仿佛佟泊君的话除了带给她巨大困扰,还深深地伤害到了她。
虽然她一言不发,佟泊君却从她的神情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遂把声音放柔和了一些,“不是最好,我也不想误伤到你。”
“海莉,你一直知道我对清欢的感情,即使这卑微的情感我隐藏得再深,也从未对你有过一丝一毫隐瞒,我以为即便全世界的人都不理解,你也能懂我。
不欺瞒你,就是不想误导你,让你以为我们之间有可能。一直以来你都对我很好,可是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我的爱情,只关乎苏清欢。我离不开她,很无奈。
海莉,谢谢你对我的好,是佟泊君福浅,无法消受。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辜负。”
苏清欢咬着嘴唇死死等着佟泊君,眼泪流的稀里哗啦,仿佛聚集了许多年,一旦开闸就无法收势。
佟泊君于心不忍,几次想起身下床去帮她擦拭,可忍了又忍。
许是他的冷漠更加激怒了樊海莉,她腾地站起身,眼睛一眨不眨冷冷盯了佟泊君许久,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转身就走。
佟泊君叹口气,沉甸甸的在身后问一句,“你要上哪儿去?”
“我去给你把她请回来。”
这杀气腾腾的气势哪里像是请人,佟泊君想追去,樊海莉在门口转身,声色俱厉地阻止,“佟泊君,你最好别来阻止,我可以给你保证不伤害她,但是要是你跑来插在我们两个女人中间,那可就不好说了。”
知道樊海莉说一不二的个性,一向沉稳冷静的佟泊君脑子一片混乱,慌忙拿过手机,给跳蚤打出电话,“赶紧带几个人跟着樊海莉,千万别让她生出事来,更加不能伤到苏清欢。”
历来温顺可亲的樊海莉怎么陡然像变了个人呢?
我不想伤你海莉,可是若你伤及苏清欢,这一生我都断然不会谅解你,你可要三思后行、好自为之啊。
樊海莉气呼呼冲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跳蚤已经带了四个人等候在那儿。樊海莉自知无力阻止,愤愤地上了跳蚤的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缓缓驶出停车场。
“去找苏清欢。”樊海莉还在抽泣,眼泪是止住了,眼眶一片红肿,这辈子从未这般失态过。
跳蚤安静地开着车,浓眉紧锁,在即将到达司徒杜诺的小店时,才浅淡平稳地问道,“樊姐,真的要这么做吗?将来你和大哥处于什么关系,全取决于待会儿你怎样对她了,想清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