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论很惊人，张凌源也不敢保证正确，但是他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这就是最接近真相的猜测。

柴格不懂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他看张凌源说的肯定，也没命的奔跑。

跑的原因是在抢时间，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咯噔。”还没等他想完。

已经有三个人拦住了他们。

“吕宁，赵三，赵四。”在靶场练箭的三个小子。

张凌源微微一愣，一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赵三，赵四，赵司业！

你们的出现，已经证明了我的猜想正确。

但是还有未知的。

“让开。”张凌源冷冷的说。

“张凌源，张从之！”吕宁搭弓，坠日箭术。“此路不通，再行一步，别怪我手下无情。”

“你敢在太学府杀人。”柴格怒瞪双眼。

“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就算有人知道了，最近，凶杀案不是一起接一起吗？死两个人不是很正常。”

吕宁拉紧弓弦，乃是军中角弓。

张凌源倒退了一步，双目微眯。

这是他的那把角弓，能吸气元的那把。

所以，选择甲士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吗？发现了角弓问题。

“张凌源，速速退去。”

吕宁嘶吼，强大的吸力让他衣服死死贴住自身，一种被人锁死的感觉袭来。

赵三，赵四拿出匕首。

赵三：“张凌源，同窗几日，算我们对不住你了，这一刀，斩断同窗之谊。”

赵四，“其实，我还挺看好你小子的，那日闭眼观想听课，确实精彩绝伦，可能你真是天才，但是没法了，天才，是最廉价的，真正稀缺的，是听话的人。”

张凌源看着自己手无寸铁，咬牙难以接受。

“为什么，为什么。”

他捂住自己的五识，想要强迫自己面对坠日箭术的威慑。

失望了吗？难过了吗？还是这么弱小。

......

洗不净的京都，却是大魏最繁华的地方，不讽刺吗？

到底有没有觉悟置身其中？儒道，王道，天道，人道。没有一个道能拯救愚民们。

江程全的恶语，常云山的刁难，刘启的言语，兵部，工部，杨时行，同窗残杀，拔剑相向。

所以，累了，想休息了，对吗？

是的。

“咕噜～～”张凌源突然头重脚轻，一下子掉入湖中，成为了溺水的人。

眼前的光晕一点一点缩小，很快，就只剩远在天边的一团光盖。

跟矿泉水瓶盖一样。

我靠，怎么还记得过去的事。

耳边不断灌水的嗡鸣中，张凌源猛然惊醒。

又掉入精神混乱中了，上一次还是在看到府察大臣死时。

刀客？又是他。

那张冷漠的脸再一次浮现，这一次精神异常跟上一次不同，拥有了自我的意识。

算了，先游出去。

张凌源挥动双脚，像一条人鱼一样。

不仅仅是形态，精神上也得到一次自由和解脱。

呼，光晕一点点变大，耳边的压力一点点变小。

最后穿出水膜的那一刻，世界一片白光，眼前很不适应，瞳孔急剧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