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熠之所以能清晰的记住,在于他想借助于这兵法智慧在官场上大放光彩呢。
因此,他对这《孙子兵法》着实下了不少苦功夫,也看了不少有关《孙子兵法》在商场、官场应用的研读文章。
镇北王看着自己亲自奋笔疾书记录下来,写满龙飞凤舞字迹的一沓厚厚纸张,是震撼不已,激动不已。
“熠儿,这部兵法举凡战前之准备,策略之运用,作战之布署,敌情之研判等,无不详加说明,巨细靡遗,周严完备,可以称得上是旷世奇作,兵法圣典。”
“如此奇作,如此圣典,理应天下闻名才是,我之前却是闻所未闻。”
“熠儿,你是从哪里看到的?”
这个……
炎熠胡诌道:“我是在梦中学到的。”
“梦中?”镇北王是一脸的不解。
炎熠点头道:“父王,我确实是在一场梦中学到的。”
他心道,这个世界具有不可思议能力之人颇多,且信鬼神。
我就坚持是梦中所学,能奈我何?
炎熠继续瞎编道:“父王,是这样的。”
“在来这里的前一晚上,迷迷糊糊的,我忽然梦到了一个白胡子老头。”
“他把鞋子丢到了桥下,让我去捡。”
“我就下去捡了。”
镇北王是一脸的惊奇和不信,“你竟然会给一个老头捡鞋子?”
炎熠讪讪一笑,说:“是在梦中嘛,就我一个人,身边也没有侍女和侍卫。”
“我见老头须发皆白,年龄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了,又望之可亲,就恻隐之心发作,帮他捡了鞋子。”
镇北王轻轻哦了一声,问:“然后呢?”
炎熠接着乱编道:“老头又把鞋子丢下了桥,让我再去捡。”
镇北王有所醒悟,问:“这位老者是在故意的试探考验你?”
炎熠嗯了一声,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又帮了他。”
“如此反复九次后,老头对我微微一笑,说了句,孺子可教也。”
“然后,他就给了我一本兵书,上面内容就是我复述的这些。”
镇北王急忙追问道:“熠儿,这兵书可有名字?”
“孙子兵法!”炎熠脱口而出。
这个名字一说出口,炎熠就后悔了,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个书名。
他快速想了一下,打算以梦中之事,光怪离奇,自己也是一头懵来敷衍询问。
只是让炎熠有些意外的是,镇北王并没有发问,一直默然。
片刻后,就见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面朝着南方跪了下来。
“多谢师父赐书!”
镇北王又右手抚胸,立誓道:“天地为鉴,我炎栎,定不负师父期待,研习此书,一雪耻辱,沥血守护皇朝疆土和子民。”
说完这话,他就恭恭敬敬的朝着南方,上京城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这一幕,让炎熠看的有些发呆。
“父王,这师父……”
镇北王起身,解释道:“熠儿啊,师徒如父子,这兵书名为孙子兵法,实则暗示就是收我为徒,认你为孙。”
“这是皇朝的奇人异士,不忍看到皇朝被蛮族欺凌,通过托梦的方式,通过你之手向我传授兵伐战争之术啊。”
我叉,这也行?
孙子兵法之名,还能这样理解?!
不过,炎熠见便宜父亲这样自圆其说,也就省了狡辩和解释,乐儿从之。
“熠儿,这兵法,我还有一些晦涩难懂之处,师父有没有在梦中向你讲解一二啊?”
“有的,有的……”
记录兵法近两个时辰,兵法讲解又是一个多时辰。
不知不觉中,军帐外面已然是黑夜退去,晨曦来临。
这时,就有响亮的声音在帐外响起,“报大帅,蛮族来使说是来要人!”
意犹未尽的镇北王,就是身体一振。
他转头看到了外面明亮许多的天色,切实意识到,离别的时刻,到了。
“熠儿……”
镇北王心中阵痛,满脸不舍。
炎熠站起,慷慨陈词道:“大炎皇朝可以没有炎熠,但不能没有父王。”
“能以无用将死之身,暂解时下之危,孩儿是欣然乐之的,也算没有辱没父王威名,死的有价值,没有虚度一生。”
“请父王不用悲伤自责。”
接下来,炎熠恭恭敬敬的给便宜父亲行了一次大礼,以作辞别。
镇北王是虎目含泪,有些不能自己。
他忍着悲声,说:“熠儿,父王向你保证,定有一日杀光北方蛮族,为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