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用兵无懈可击,可隋猛却放弃与他正面交锋,想出一个下三滥的办法,派人将白卿远在绛州城内的家眷尽数绑了来,将他妻儿绑在渡口对岸新打的桩子上,和他遥遥相对。”
李承乾听得入戏,眉头深锁,吴命大在一旁握着拳头咬牙问道:“后来呢?”
淳伯回道:“后来白卿便降了隋猛……”
在座几人突然面色凝重,空气陡然间变得有些紧绷。
片刻后吴命大艰难的开口说道:“要我,说不好也就降了。家国天下,也未必比得上老婆孩子热炕头啊……”
淳伯冷笑着对吴命大说道:“事情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隋猛带兵素来所向披靡,未吃过什么苦头,在白卿这里几乎颜面尽失威信扫地,他生吞活剥白卿的心都有,抓到他这么大一根软肋,哪会如此轻易放过他。”
“那他能怎样呢?”吴命大一脸纠结,仿佛自己已穿过半百年的时光,回到了那个风雨飘摇的渡头。
淳伯继续说道:“隋猛让白卿向他缴纳一份投名状,投名状的内容是风陵渡下游州县百姓的身家性命,办法很简单,只要把他当日拼死堵住的堤坝上那道豁口再打开便是。”
“卑鄙无耻,我咒他全家不得好死……”一旁静静聆听的小屎官突然暴怒,挥着拳头尖声尖气的开始破口大骂,脚下打滑一个不小心迎面扑进一汪浓黑的墨汁里,一阵兵荒马乱的扑腾,坐在一旁的小缺无故遭灾,被溅了一脸的墨点子,她蹭了蹭眼皮上的墨汁,伸手把小屎官从墨汁里拎了起来。
李承乾起身去脸盆里拧了拧帕子,过来给小缺把脸一下下擦干净了,又把小屎官放在帕子上任他在上面一番撒泼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