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正如我那时没有挣脱(2 / 2)从被杀开始的东京婚后生活首页

刘溪玦也是同样,‘交流合作’的对象很明显不包括他,在场的几乎没有够资格和他谈合作的人,这些代理人背后的跨国公司董事过来还差不多,所以无所事事的两人一刻都没有分开,此时正被一个喋喋不休的年轻人骚扰。

当然不是谁都那么有眼力劲,总会有试图抓住机遇的年轻人,他正在绞尽脑汁的向刘溪玦介绍他的空气净化器项目,试图得到眼前这位资本巨鳄的关注。

这种抓住机遇一夜暴富的经历在历史上向来不少,只可惜刘溪玦并不是那种能给年轻人实现梦想舞台的贵人,性格恶劣的他已经打定主意回头就让集团里做个和他产品对标的竞品,然后去打价格战,卷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他端着高脚杯站在落地窗前,欣赏着金碧辉煌的城市,年轻人站在他的身后吐沫横飞。

“嗯...是吗?”

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实际上根本没有在听,对方说的更兴奋了,他抿了一口香槟。

“亲爱的,”

稚名星奈打断了这场推销,向年轻人露出一个歉意的眼神。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很快回来,你们继续。”

“我也去。”

说完刘溪玦很自然的跟上了妻子,那个推销进行到一半的年轻人焦急的喊住了他:

“刘先生——”

“喔,差点忘了你。”

于是刘溪玦贴过去,在年轻人的耳旁悄咪咪说了些什么,他瞬间涨红了脸,不再说话。

两人走开有一段距离,周围人不多时,稚名星奈才轻声地问:“溪玦君和他说了什么,激动成那样?”

“想知道?”

刘溪玦英俊的脸庞笑的很邪魅。

“溪玦君想让我知道,我就想知道。”

仿佛先前车后座中的一切没有发生,稚名星奈和往常一样撩拨着丈夫。

于是刘溪玦和刚刚一样凑了过去,轻声在妻子耳旁说:

“我和他说你要我抱着才能上厕所。”

少女的耳垂顿时烧起来似的,好半晌才低声抗议一句。

“才没有呢...”

刘溪玦哈哈大笑,其实他刚刚和人说的是“晚点把项目资料递给我。”

就这样两人走到了宴会厅的厕所,装修豪华,大理石铺地,喷着香薰,连洗手台上的柔光镜都是进口货。

“溪玦君要跟着我进去吗?”

在女厕门口,稚名星奈仰起头看他。

“不是你暗示我过来的吗?”

“暗示?”

刘溪玦耸耸肩,眼神玩味,不怀好意地说:

“我还以为你在下面一弄,有感觉了呢...”

“你...”

稚名星奈小嘴动了动,可最终脏话还是憋在了嘴里,她恶狠狠地跺跺脚,留下一句“你想进就进吧——”,扭头进了厕所。

“如果女士有需要的话。”

最终刘溪玦还是没有进去,倒不是怕女厕有人,而是他知道妻子已经起了疑心。

‘没法进去么...’

他抓了抓脑袋,毒药百分百在女厕,只是如今已经没有妥当的方式夺走毒药,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很快,晚会进入了后半段,刘溪玦打开面板,距离自己死亡,还有不到半小时。

推杯换盏,带了女伴的人已经随着音乐在舞池中起舞,不过大多都是外国人,含蓄的华人通常只在一旁默默欣赏。

“要去跳一支吗?”

稚名星奈提议道,今晚除了上厕所,她没有离开过刘溪玦身边一步。

“跳舞么...”

刘溪玦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会场,果然,很快就在到舞池的必经之路上发现了一个熟人,看起六七十岁的年纪,戴着黑框眼镜,标准的学者打扮。

同时也是他航天公司的顾问,航天材料届泰斗,稚名星奈今晚的暗杀目标——

博士。

“走吧,就当饭后散步了。”

穿过人群,戴着眼镜的野比函木博士不出所料发现了走来的刘溪玦夫妇,热络地和上前打了个招呼,两人很快攀谈起来。

对于把一生都奉献给科学的老人,刘溪玦还是相当尊敬的,对方也并不是因为他的权势才这般亲切,只是很单纯的,因为眼前这人是大金主,对于肯给科研项目提供资金的人,老人向来喜欢。

简单的寒暄过后,老人又聊起新项目的进度,刘溪玦听得很认真——前沿科技引用在他眼中可比什么狗屁空气净化器重要多了。

等到博士说得差不多时,稚名星奈捧着从侍应生那拿来的香槟,为刘溪玦将手中的高脚杯满上,随后对罗晗博士说:

“博士,请让我为您斟酒,感谢您对我丈夫事业的帮助。”

“稚名太太过誉了——”

老人连连摇手,在东瀛,上位者的妻子赠送下属礼物是等级极高的嘉奖,野比函木博士还没拿出相应的成果,自觉担当不起。

稚名星奈对着他深深一鞠,大有对方不答应自己就不起来的架势。

“拜托了,这是妾身唯一能为溪玦君做的事。”

周围男性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甚至有人打定主意回去就去松涛区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泡到豪门之女。

“啊这...这,你快起来,倒就是了,倒就是了——”

老人顿时有些无措,万万没想到对方比他想的还要封建...

宽大的袖袍盖住了稚名星奈的动作,倒完酒后她将香槟归还,随后双手叠在小腹,又是一鞠。

“请博士尽心尽力,星奈感激不尽。”

周围羡慕的目光超级加倍。

可做为羡慕对象的刘溪玦,却死死盯着老人手上那杯酒,倒酒过程被袖袍挡住他没看清,可是那杯香槟...

气泡不对,太多了!是毒药!

谁都没发觉出问题,仿佛就是一个为丈夫着想的贤惠妻子,在进行东瀛的礼节...

当周围所有人目光都在稚名星奈的身上时,同样和刘溪玦凝视酒杯的人还有一个...是他!

刘溪玦回想起来了,昨天,或者说另一条时间线上,就是老人后面这位自称是晚辈的男人,拦下了野比函木博士喝酒的动作,理由是老人有很严重的高血压不能沾酒精...

“唯有全力以赴,才对得起夫人的恩情!”

在晚宴上没怎么喝酒的老人端起酒杯,神情肃穆,打算一饮而尽。

老人身后的男人准备动了,他有自信能在香槟入口之前将酒杯拦下,可就在这时——

刘溪玦将手上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夺过老人的酒杯,表情责备,语气却充满宠溺的对妻子说:“你也太不懂事了,我没提醒过你野比博士有高血压吗?你怎么还给他倒酒?”

完,全,没,有!

可稚名星奈还是愧疚地低下了头,开始东瀛传统艺能:

“野比博士,万分抱歉。”

“啊,没事,没事,其实我高血压也不严重,喝点没关系...”

“欸——”刘溪玦打断了他。

“为了您的健康着想,还是别喝了吧。”

但他没想到就在这时,老人背后的男人说话了。

“就是啊爷爷,您可喝不得酒,不过...”

他语气冷淡,盯着刘溪玦手上的酒杯。

“我想刘社长的夫人也不是故意的,但这毕竟是她的心意,你不喝也不好。要不这样,这杯酒她帮你喝,就当敬你的,怎么样?”

刘溪玦心脏猛然一跳。

“这样她的心意也尽到了,给您敬一杯酒,您以后可得做出个大成果给社长看啊——当然,喝一口意思一下就行了,我想社长也舍不得稚名夫人您喝多吧?”

这话说得圆润,合情合理,喝多了像罚酒,可如果只喝一口就不会拂了双方的面子,周围的人纷纷赞同,喝一口而已,你之前又鞠躬又道谢的,总不会拒绝吧?

稚名星奈没有任何犹豫,嗓音轻柔地说:“当然,先前是星奈粗心了,这就敬博士一杯。”

男人已经从野比博士后面来到了他的前面,隐隐挡在稚名星奈和博士之间,防止她暴起杀人。

刘溪玦面无表情,回忆刚刚发出的短信:

【如果我出了事,或星奈被人围捕,不惜一切代价将她救出,然后送回华国】

收短信的是刘家从小养育的孤儿阿大,野战军特种营退役,他有这个能力。

于是刘溪玦笑了,不再思考,遵循内心的本能。

“大可不必,我女人倒的酒,我喝就是了,我敬博士。”

随后举起酒杯,准备一饮而尽。

“乓”的一声,高脚杯被人打掉,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金黄色的酒液染黑了地毯,但没人注意酒了——

是稚名星奈,她吻了上来。

打掉酒杯的动作并不明显,周围的人只能看到穿着和服的少女扑向丈夫,刘溪玦一个没拿稳酒杯掉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少女的手使了劲。

她的吻青涩而香甜,就像伊旬园的禁果,让人着迷。

围观的人们纷纷鼓掌吹哨,赞叹帅哥美女的爱情。

刘溪玦好像知道另一条时间线的自己为什么会死亡了,他本来可以挣脱的。稚名星奈一米六五的个子,身材消瘦,哪怕受过训练,力量上也不可能大过常年健身的刘溪玦,只是他不想挣开罢了。

正如现在,品尝着妻子青涩的吻,他也不想挣开,就这样沉沦。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

罗晗博士笑着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啊,周围的群众也散开了,看一会可以,看久了刘溪玦不高兴咋办?不过今夜之后,又多了新的谈资,刘溪玦妻子感动丈夫对自己的爱意,情不自禁吻了上去这种话题能疯传半个月。

称呼老人为爷爷的男人盯着碎裂的酒杯,表情阴晴不定。

“去跳舞吧。”

稚名星奈气喘吁吁地说,她低着头,不想给男人看见她的脸。

“看来你确实来感觉了。”

“下流。”这句很小声,只有他能听见。

“不过有个好消息,我也是。”

还没等妻子回话,刘溪玦又吻了上去,不过这一次,他将好好地教会她,什么叫夫妻之间的吻。

温暖的感觉在心中流淌着,从未有过,莫名的悸动。

时间走过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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