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身子抖了一下。

“媳妇儿……”

萧凛声音低沉而暗哑，里面带着浓浓的情谊。

他坐在苏芸身边，轻握住她的手跟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小时候的趣事，用聊天来缓解她的紧张。

“小时候你小小的一个，感觉就跟我一只胳膊那样大小，每次遇到人都是垂着头的，那时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因为长得太好看了所以才害羞？”

“你记得我？”苏芸诧异的抬起头，她没想到萧凛竟然会记得她小时候的模样。

他们两人年纪相差好几岁，而在村里，相差个三岁以上的孩子都是有自己的圈子的。尤其是像苏芸这样，被亲爹亲妈嫌弃的女儿，更是没多少小伙伴跟她玩。

她唯一熟悉的就是赵美玉，以及何大花她们那几个。

她们年纪相仿，又在同一个班级，这才关系熟一些。

萧凛轻笑着说道：“你小时候长得那么好看，我怎么会不记得？”

苏芸脸没来由的红了。

她眼神闪烁不敢去看萧凛“瞎说，我小时候哪里好看了？”

以前李翠芬骂她的时候，说的就是她长像一根豆芽菜，面色孤寡一看就是没有亲缘的人……

发觉自己想得有点远了，苏芸连忙回神，又瞪了一眼萧凛继续道：“还有，你以前可是村里的大忙人，全村的孩子都围绕在你的身边，你怎么可能会记得我？”

以前的萧凛对上辈子的她来说，是很耀眼的存在。她小时候非常羡慕萧凛，因为他不管干什么，身边都会跟着一群人。

很热闹。

不像她，不管做什么，跟她一起的永远都只有美玉。

如果说小时候萧凛是无比引人注目的存在，那么苏芸小时候就是萧凛的对照组，一个就算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太过在意的小透明。

“小芸怎么能这样想？”萧凛不认可她的想法。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拉到唇边印上一个清浅的吻“你难道没发现，小时候总会不经意的遇到我吗？”

“嗯？”苏芸诧异地抬起头，她仔细想了想，小时候的记忆太遥远了，以至于她有些记不清了。但是印象里的确萧凛是经常出现在她面前。

所以说这里面还有点什么玄机的吗？

“那不是你们正好路过吗？”

苏芸仍然这样认为。

“傻姑娘……”萧凛忍俊不禁，伸手将人抱住“我以前一直想娶的就是你啊，但是没想到阴差阳错弄错了，好在还好……”

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是苏芸第一次听到萧凛的心里话，她一张脸红透了，双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他话里的意思是，以前就一直关注着她了吗？

有的话也不用问出声，因为人早已经无形的表现出来了。

“可以了吗？芸芸？”

他没说可以什么，苏芸也不用他说。

她垂下眼睫，微不可见的嗯了一声。

萧凛吹灭了床头柜上的煤油灯……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来。

在万家入眠的时候，村子里的另一端，也还有人没有入睡。

王癞子嫌弃的看着躺在他床上的苏莹，一边吐着口水一边咒骂，如果不是没有女人，他怎么会看得上苏莹这头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