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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所以真的存在给樵夫送金斧头和银斧头的河神?”禅院甚尔好奇的问道。

“应该不存在吧,我没见过那么大方的河神。”菅原佳世答道。

“神明居然都那么吝啬吗?真是让人失望啊。”禅院甚尔摊开手叹了口气,他对穷鬼神明失去了兴趣。

“不过,如果真的存在妖怪的话也许这次的案件也有可能是妖怪做的吧。”禅院甚尔看着桌子上的纸片。

“咒力是负面情绪的汇集,而人在死亡的时候爆发的情绪和咒力吸引来咒灵也有可能。”禅院甚尔说道。

也就是因为这样,出过人命的地方更容易有咒灵聚集。

“公园里的孩子住在本区,虽然不在一个学校读书不过都对幸运妖怪的故事有所了解。”禅院甚尔说道。

“幸运妖怪的故事大肆传播,去山上寻找幸运妖怪成为孩子们的每日游戏,但是一个月内都没有再次出现自杀案。”菅原佳世看着收集的信息喃喃道。

菅原佳世回想起她所看到四个孩子的走马灯,他们召唤幸运妖怪的方式都有差异:“我调查到真理香和朋友们一起去寻找的妖怪,同行的其他孩子都一切正常。”

“在孩子们中流传的召唤幸运妖怪的方法在大方向上都相同,也许诅咒早就出现了没有再出事只是因为没有触发关键条件。”禅院甚尔根据祓除咒灵的经验说道。

与其说遇到幸运妖怪会变幸运,不如说是幸运妖怪有选择的完成了孩子们的愿望。

那么问题来了,触发条件是什么?

“先列出所有信息中的相同点。”禅院甚尔拿起笔把在意的部分圈了起来:“地点都是旁边的山上,在手上写个字。”

“我调查到第一起发生的案件中,那个孩子写的是汉字豚。”菅原佳世说道。

禅院甚尔露出了厌恶的表情:“这让我想到了祭祀。”

“对所做事情一无所知的孩子在手上写下字之后成为祭品。”菅原佳世还是没有搞明白:“为什么是这四个孩子?”

“也许这四个孩子有特殊的天赋?”禅院甚尔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

菅原佳世摇了摇头,她调查过那四个孩子没有任何的不寻常天赋就连出生日期也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那是四个普普通通的应该按时长大的普通孩子,生命却因为所谓的幸运妖怪戛然而止。

“时间还早,我们去山上看看吧。”禅院甚尔站起身:“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禅院甚尔对于山林很熟悉,因为他所生活了很多年的那个垃圾地方就在山里。

山林的味道都是相似的,无论是泥土的腥味还是树木散发的独特气息。

和禅院家不同的是,这片山林里有很多很多的小朋友。

禅院甚尔从自动贩卖机中拿出一瓶可乐,忍不住说道:“这里的孩子,是不是太多了?”

“甚尔君讨厌小孩子吗?”菅原佳世问道,她坐在自动贩卖机旁边的椅子上,玩闹的孩子举着捕网绕着她们跑。

孩子吗?

禅院甚尔想起了那个离开家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的小鬼头摇了摇头:“不讨厌也不喜欢,小孩子看起来就很麻烦。”

菅原佳世她喜欢生命火焰很明亮很旺盛的存在,比如眼前的青年,比如玩闹的孩子们。

四周的孩子们小到幼稚园大班,大的国中生年纪都在玩着寻找幸运妖怪的游戏,但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

家长们都在三三两两的聊着天,丝毫没有意识到孩子们正在玩耍的“寻找幸运妖怪”游戏包含着什么样的危险。

“这里看起来很正常。”禅院甚尔将空汽水瓶扔到垃圾桶中,把低级咒蝇吓的飞远了点。

如果在这里消磨时间就能拿到薪水,禅院甚尔很乐意。

但是他的雇主好像不这样想。

带着渔夫帽穿着宽大短T的女人嘟着嘴,这个动作让面容带着几分不谙世事意味的她看上去更多了几分稚气。

可是昨晚那个在白板前举手投足间敏锐又干练的女人和带上记者证就完全变了副脸的女人,怎么看都根本不是不谙世事啊。

禅院甚尔知道这次任务或许是一条口子,一个让他走入菅原佳世生活中的机会。

这个会把初次见面时缺少警惕心,看起来漂亮又不谙世事的女人,是如何生存的呢?

禅院甚尔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了。

“甚尔君,你要去哪里?”菅原佳世察觉到身边的男人站起了身。

“这么等不是办法,委托人还在等待调查结果不是吗?”禅院甚尔从包中拿出了彩色笔,这是小丑包里的道具。

菅原佳世想起了至今没有找到灵魂的四个孩子,把马克笔拿了过去:“还是我来吧。”

禅院甚尔看了眼自己手中只剩下的笔盖和眼前反应过激的女人:“佳世桑,你在担心什么?”

“你雇佣了我,我以为这是我应该做的。”禅院甚尔重复了一遍眼前人昨晚的话:“我很强大,不是吗?”

“再强大的人也无法规避死亡,这个风险应该由我来承担。”菅原佳世说道,她有把任何人也无法带走她的灵魂。

“甚尔君会保护我的。”菅原佳世语气笃定的说道。

禅院甚尔有种莫名火大的感觉。

他不是没少遇到过这种不自量力的家伙,通常这种人都是短命鬼,因为不够谨慎是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但是在被那双苍蓝色的眼睛充满信任的注视着的时候,禅院甚尔心中的火苗又消失的一干二净。

“当然,我会保护你的。”禅院甚尔想,毕竟如果她出事了自己就拿不到尾款和咒具。

脸上带着几分烦躁的青年补充了一句:“这种危险系数极高的兼职还是少做为妙,下次接偷情调查怎么样?”

菅原佳世觉得不行,没有多少委托人会放心将偷情调查任务交给年轻的漂亮女人,尤其是带着翘屁大熊帅哥助手的侦探。

“我会留意这方面的任务。”菅原佳世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拿着彩色笔,菅原佳世想了想在手上写了一个汉字的“兔。”

禅院甚尔的表情更臭了:“为什么写这个字?”

“一种大胆的假设。”菅原佳世说道。

“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佳世桑可以展开说说。”禅院甚尔扯了扯嘴角。

“关于幸运妖怪是如何收取酬劳的猜测,也许是按照自愿献祭者所提出的贡品价值。”菅原佳世说道:“我猜测是生命力或是寿命。”

“这没有依据,难道幸运妖怪是凭着同批次活祭品中出代价最高的选择吃哪个小孩吗?”禅院甚尔反驳道。

“所以说是猜测啊。”菅原佳世举起了手:“别担心,兔的平均寿命是五到八年。”

“你倒是很洒脱。”禅院甚尔看着眼前盲目乐观的愚蠢女人冷笑一声:“如果幸运妖怪来收取你的性命该怎么办?”

“那它就要倒霉了,因为甚尔君在我身边啊。”菅原佳世露出了笑容。

走在乡野的小路上,禅院甚尔姿态随意的将菅原佳世保护在自己的身边。

菅原佳世看着从树枝上窜过的小松鼠,忍不住问道:“如果是甚尔君,见到幸运妖怪会许什么心愿?”

禅院甚尔咀嚼这个陌生的词语,他很早就再一次次的打击中不再会抱有不切合实际的期待了:“我的心愿无法实现。”

天与咒缚是不可解的,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就被强制赋予的束缚,他付出了很多血汗才接受这个事实。

依靠着被禅院家视为“完全不值得一提”的肉/体不断吞噬力量,将其锤炼至臻。

禅院甚尔可没有那么慷慨:和用小命和幸运妖怪做交易相比,他更愿意用吞噬幸运妖怪的生命来满足自身的欲/望。

菅原佳世意识到自己开始了一个不受欢迎的话题,因为青年脸上的表情很麻木但是情绪很痛苦。

人类总是无法轻松宽宥自己的命运,因为至少现在看来禅院甚尔就算接受了现实,还却还没办法和自己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