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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玫神色平静，她坐不住了，打算出去再看看情况，“我去趟卫生间。”

周则彦下意识握住她的手腕，动作亲昵:“认得路吗？”

“认得。”

“有事打我电话。”周则彦还是不放心，淡淡说了句，“若是有人欺负你，报我名。”

林一玫瞥他一眼，垂眸说:“嗯。”

她开门时，听见有人揶揄他：“周总还挺会疼人。”她抿唇笑了笑，推门出去。

周则彦掐灭烟蒂，没说什么。

林一玫出了包间，在这附近四处看了看，从二楼看下去，一楼大厅是个供人娱乐的区域。

正面搭了个台子，有个男生在上面唱歌，拿了吧木吉他，穿着白短袖和牛仔裤。

林一玫听过，是个小众歌曲，叫什么《殉情的抹香鲸》。

站在二楼看的人不少，有人闲聊，也有人说起这位歌手的风流事来。

“就他啊，以前是在酒吧驻唱，有个女朋友，弹电子琴的，后来女的被孟家的看上，做了小情人，顺便推了男的一把。”

“要你这么说，这女的还是个重感情的。”

“可不是。”话语间充满了嘲讽，“好心不见得有好报啊，男的不知道什么手段，竟然替了自己女朋友上位，然后把人家甩了，你说说，真是什么奇葩事都有。”

林一玫在旁边听着，对于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是真真服气。之后她没再继续听，把整个会所摸了个遍，要说周则彦的名字确实好用，她只要被人阻拦，就提一下周则彦，竟真的没人再拦她。

这里面的情况林一玫差不多熟悉，一个看似简单的娱乐场所，内里有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ZQ那人林一玫一直没在公司见过，要么是什么高层，要么就是不起眼的杂务工。这么看来ZQ只是一个媒介，以及混淆警方的障眼法罢了。

难怪她待了那么久，竟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有可疑之处，问题根本就不是ZQ本身，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林一玫趁此机会，将会所的情况全部拍照作为证据，将她认为的可疑之处做了特殊标记。

有个包间一直未有人进出，她刚想靠近，被人拦住，看样子是安保人员。这人满脸横肉，像是要吃人。

从里面出来了一个穿着西装的人，瞧见林一玫时原本的笑脸收敛，问道：“不是说过闲杂人等不能靠近吗？”

那人出来时，透过门缝，一晃而过的光景，林一玫看不真切，却也明白其中内容。

里面是个浑身赤/裸的女人。

“这是什么人？”男人看着林一玫的穿着，呵斥道，“还不赶出去。”

林一玫立刻道：“周则彦知道吗？”

听到周则彦的名字，男人表情明显一顿:“什么？”

林一玫挑眉，下巴指了指包间里面，不语。她相信这人会告诉她。

“是周总让你来的？”

林一玫笑说：“嗯哼？”

男人狐疑地看着林一玫，却又不敢得罪周则彦，只好说：“这里的不过是拍一些低俗的照片买去外网，没什么好货色，周总需要，我们这就派……”

林一玫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通过方才那画面，结合男人的话，看样子确实没撒谎。

“不用了。”林一玫故作不耐烦，摆了摆手，“忙你们的吧。”

担心周则彦被人疑心，林一玫不能再深入，她若是一股脑进去，反而惹人怀疑，她很快又回了包间。

里面的人已经喝的烂醉，开始口不择言，不过都是些荤话，没什么值得听得。

林一玫没打算再逗留，她只是进来给周则彦打声招呼，准备离开了。她跨过地上烂醉如泥的人，弯腰靠在周则彦耳边，低语：“我有事先回家了。”

林一玫刚准备直起身，被周则彦一把拽住，往他怀里一扯，整个人跌落在他的身上。

她反应迅速，双手撑在周则彦的肩膀上，以免自己倒在他的怀里。

可周则彦不许，他抬手将林一玫往自己的方向摁，捏着她的后颈，慢慢凑近。

林一玫本能的往后退，却不曾想周则的力气远远胜过她，她挣脱不开，便厉声道：“周则彦，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许是这一声喊醒了周则彦，眉眼有丝丝倦意，声音略微沙哑：“我清醒的很。”

林一玫不想纠缠，始终无法让他松开自己。

周则彦看了眼握着林一玫手腕的那只手，神色顿顿，再抬眼去看林一玫。他忽地笑了，恢复那副浪荡模样，随即松开了她，出声解释说：“抱歉，把你当姗姗了。”

姗姗是个女孩名，她听得出来。

这句话使林一玫蹙眉，眼下这不是她要关心的，她睨了周则彦一眼，提包往门外走去。

林一玫出门没多久，给陆嘉城发了短信，要他现在往出租屋来，等一切思路清晰之后，他们便要去警察局开始部署如何抓捕。她刚把手机放回包里，周则彦便追了出来。

“我送你回去。”

林一玫一口回绝：“你喝酒了。”

周则彦笑了声：“我有秘书。”

林一玫好生无语，这人真是无时无刻都在嘚瑟。

有专车，林一玫自然不会拒绝，何况秘书认识路，比自己打车方便的多。

没多久，一辆黑色宾利停在他们面前，周则彦很是绅士地替林一玫拉开车门，等她坐下才绕开车身去了另一边。

上了车，林一玫侧靠着车门，刻意不和周则彦有任何交流，眼神交流也不行。

沉默片刻，周则彦才往林一玫的方向瞥了眼，清了清嗓子：“刚刚，对不起啊。”

“嗯。”林一玫不想和他说话，“你说过一遍了。”

只之后气氛又冷了几分。

周则彦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吃醋了？”

“没。”

“那你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