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科长,我也有重要情报汇报,咱厂的现金长期以来都在李怀德的私人账户上,直到昨日才运回厂里。”
杜预点点头,有些期待的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一点?”
付世林叹了口气,无力的道:“李怀德昨日注销了银行账户,银行备份以及相关资料也已悉数焚毁,我拿不出证据,但我说的句句属实,我建议去抄李怀德的家,一定会有什么线索。”
“拿人是要证据的,到了这份上抄家也未必能搜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杜预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这个财务处长抓的太容易了,很像是李副厂长丢出来的弃子,显然是已经没了价值,接下来就让保卫科来来审问吧。
真没想到这个李副厂长如此奸滑,杜预都不怎么愿意和他玩了,若不是想正大光明的处理,早就拉进空间做掉了。
与此同时,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在一次热闹起来。
两天连续折了好几个小伙伴,李副厂长的小圈子是彻底乱了。
谁也不敢保证下一个不会是自己,中午吃饭的时候,这些人悄悄来到李副厂长的办公室,聚在一起商量如何组织有效反击。
不然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迟早被一网打尽。
这可不是后世的工厂,同一个岗位三天两头的换人,妥妥的能够世袭罔替的铁饭碗,人员流动性几乎没有,新人很难加入,老人绝不辞职,只要愿意花时间加大工作量,倒查五年也并非什么难事。
所有人当中,只要李副厂长稳如老狗,一言不发,看其他人的眼神都如同看死人一样。
李副厂作为把控方向的领头狗,嗅觉十分敏锐,轧钢厂建厂至今已经步入正轨,以前野蛮生长时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成年旧账已经是时候清算了。
就算走了杜预,也会张预,李预,唯有破后而立、彻底废掉旧的利益分配格局,从而麻痹监察系统才能寻求一线生机。
而这一线生机,不属于在座任何人,只独属他李副厂长。
因此,在李副厂长的和稀泥下,众人迟迟找不到什么稳妥的办法。
当然,其实也根本没什么办法,只有早日坦白才是唯一出路。
邪不胜正,亘古不变的道理。
这些人散场之后回到岗位没多久,就有十来个重要岗位因为信上的内容被带走调查。
他们都是玩的比较过火的,而剩下的大多数人杜预有点拿不定注意,甚至有点无语了。
风风火火、神神秘秘搞了三、五年,最后就为自己谋了点锅碗瓢盆,杜预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按照现代思想,这就是道德品质问题,算不上什么大事,可放在现在,真就是妥妥的大事,已经和王法扯上关系了。
这样一来,杜预思维都没有完全同步到这个时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判断,只能先盯一段时间再说,或者干脆处理完第一批就往上丢。
这样的人不少,全拿了轧钢厂非瘫了不可,必须得问问了。
食堂当中,傻柱嗨翻天了,食堂的头头都让杜预拿了,就剩他一人最大,一时间傻柱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没忍住诱惑从食堂顺了一只鸡。
临走的时候,傻柱多少有点害怕,犹犹豫豫放回去半只,不过想了想,又拿回来了。
这只鸡本来是食堂副主任王新利晚上要吃,结果没吃上人就被拿了,傻柱也不知道总结一下教训,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