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侯府二公子顾源,是大房的长子,南宴的堂哥。
一向眼高于顶,瞧不上学业无成,只会舞刀弄枪的安远侯世子顾溯。
南宴点了下焦耳的额头:“你呀,幸灾乐祸的太明显了,小心被程氏瞧见,赏你一顿板子吃。”
程氏是顾源的生母。
因着她母亲不在府中,后宅的事情,就由程氏管着。
焦耳哼了一声:“侯爷今天都发话了,让程氏带着大房一家搬出去呢,就算程氏死皮赖脸拖延下来了,管家之权也必然没了。何况有姑娘护着婢子,那程氏才不敢呢!”
“越发没个轻重。”南宴戳了戳她的额头:“真该送你去吃顿板子,省得不知祸从口出的道理。”
焦耳一吐舌头,也不敢再说了。
“你刚刚说,二公子好好的府里不待是什么意思?难道同他幽会的,是府上的什么人?”南宴神色不明的询问,好似真的什么都不知一般。
实则心里头,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正是呢!”焦耳道:“那女子也不是旁人,就是前两日客居在咱们府上的林姑娘。”
她说着,眉眼间添了几分不屑:“姑娘您说,这林姑娘才来府上几日啊,竟然就与二公子勾搭到一起去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一开始就抱着这样的目的来的……”
南宴笑了笑,心道:林氏还真就是抱着这个目的来的。
不过林氏的目标是她哥哥。
“这可真是歪打正着了。”南宴笑了笑,也没想到她心虚之下随便翻了个墙头,竟会提前把这两人的私情给撞破。
更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真这么早就鬼混到了一起。
说不定早在林氏入府之前,就同顾源有过纠缠了。
“把院门关了吧,等下无论什么人叫门,都不必开。”
南宴感觉头发干的差不多了,困劲儿又开始爬了上来。
她打着哈欠儿,懒洋洋的回了屋。
“好嘞……诶?姑娘您不去前院看看嘛?”焦耳疑惑道。
南宴摇头:“不去,程氏这会儿肯定要哭哭啼啼的,吵耳朵。何况,我还‘禁足自省’呢,你忘了吗?爹爹若是派人来问,就说我早早睡下了。”
南宴有点起床症,要是睡的不顺心,一整天都会蔫巴巴的不舒坦,严重了还会头疼。
所以她若是睡下了,府中就是天塌了,安远侯也不会让人来吵她。
“若是有旁人来敲门,你只管打发了就是,不必过于理会。”
南宴若是一开始,在荷花亭时认出了顾源与林氏,兴许还会帮两人略微遮掩几分。
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传出去,丢人的也是安远侯府。
不过既然没有认出来……那大抵是连老天也看不过眼了吧。
前世她父兄的死,大房可没少在其中搅浑水。
南宴才懒得去管他们一家子的事情。
她躺在床上,没多一会儿就睡熟了。
这一晚上偷偷跑出去,又不能动用内力驱乏,她早就累得不行。
回来又乱乱的想了很多……简直身心俱疲。
前院。
“侯爷,源儿不是那般不知轻重的人,这件事定是还有什么误会……”
程氏死死地护着顾源,不让人碰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