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成片的记忆之中,祝宁好像找到了关于岳长老的事迹。他叫岳清,是云苍山的长老,向来以严苛闻名,云苍山的弟子没有不怕他的。
只是因为年龄大了,许多事情力不从心,掌门之位也没有悬念的落在了原主头上。
眼前这些弟子都是岳清门下的,虽说是奉命,但其实个个巴不得能出来透口气。
林夏烟也不吃饭了,扔下筷子来到祝宁身旁,抬起灰扑扑的小脸看着那些弟子,一副正经模样:“你们都是云苍山的弟子吗?我也马上就能去了!”
说罢,林夏烟便迈开小腿走到弟子之间,学着他们的样子朝祝宁行礼,样子可爱讨人喜欢,不一会便俘获了女弟子们的喜爱,若不是祝宁还在,恐怕个个都要上前来掐一把。
祝宁嘴角抽了抽,这人是怎么做到如此厚颜无耻装嫩的!?
无语之中将饭钱结完,祝宁提步跟着他们来到茶楼门外,可四处看了看没有马车,顿时有点心慌。
这不会是要直接飞过去?虽然以如今这种道行有御剑或法术也很正常,可祝宁却苦了,她根本不会御剑,要是在途中摔下来,恐怕小命都要不保了。
“仙尊?怎么了?”大弟子看着祝宁立在雪地里,满天飘扬的雪花落在她的白袍上,可她不走,其余人也不敢乱动,只得陪着她站在雪地里。
这边祝宁显然是不太习惯有人跟着自己,乍一听差点吓到,抚平情绪后,瞥了眼身旁的林夏烟,思绪一转便想到了借口。祝宁这才冠冕堂皇的道:“她还小,恐怕御剑什么的会害怕。给本尊找辆马车来吧。”
祝宁的睫毛上已经落了雪花,似珍珠一般点缀其中,她的脸也被冻的微红,那勾起的桃花眸子风情万千,偏偏立于雪地之中,叫人只觉得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满天雪花同样也打湿了她的头发,跟在身后的林夏烟满脑门问号,她阴郁的眸子看向祝宁那姣好的面容,却怎么也看不出来破绽,好看的眉头蹙起。
马车比御剑慢多了,倘若这途中有什么事情,自己潜入云苍山的计划被打乱该如何?
林夏烟这边还在思考着,那边马车就已经来了,马车是当地官府送来的,听说是县令最宝贵的一辆,祝宁一眼望去,果真豪华大气,流苏状的布条挂在马车四角,一走一摇曳,还有隐隐约约的铃铛声。
祝宁一眼便看中,想要拉着林夏烟上马车,可几番想过之后,还是决定让林夏烟自己上马车,而自己对于这个大反派,最好还是少接触。说不定她什么时候就想把自己整死呢?
林夏烟没有错过祝宁那迟疑的动作,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了,她站在雪地里,郁闷的直想上前拽住祝宁的衣领问了,可她现在是小女孩的身躯,干什么都不方便。
于是只好迈开小短腿,费力地爬上马车。
跟在后面的祝宁憋着笑意,踩着脚凳轻而易举的上了马车,安安稳稳的坐在里面,发现林夏烟已经累的有些微喘。
小脸上的灰还没有被擦干净,林夏烟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爱说话,路途不远不近,祝宁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无聊。
一路上,祝宁掀开帘子无数次,但又无数次瞬间放下来,不仅没看到什么风景,还被马车外护着的弟子询问了很多次是不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