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三辆警车,看见公路上站立的陆任,急忙赶了过来,陆任冲着那警车里的人笑了笑,那警车上的人下了车,满眼都是神情焦急的状态。
陆任冲着那下车的警察点了点头,这人他认识,正是那位在火车上遇见的站前派出所所长,那位看起来有些憨厚的警察,李爱民。
那李爱民冲到陆任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有些不可思议,因为陆任满身都是鲜血的痕迹,并且在这个地方待了一整晚,而现在竟然生龙活虎的站在他的面前,难免有些惊讶:“陆,陆任,你,你还好吧,通讯设备联系不上你,我们的定位系统也不好使。”
陆任挠了挠头,又是微微一笑:“没问题,死不了。”
“你这小子真是令人称奇,早在火车上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是一般人。”
“对了,所长,那个......你们怎么才来呢,还有,那位支队长,唐连成,他怎么样了,还好么?”
张所长叹了口气,回头瞄了一眼身后的警车,有些埋怨到:“里头的,给我出来,敢做不敢当,算什么好汉。”
“什么?”陆任有些差异的看着那些警车。
然而就在那些警车里,走出来一位看似有些脱力的警察,身上穿着警察服装,可是却有些脏兮兮的,低着头,不敢去正视陆任和张所长,下了车,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陆任看清楚了,那人正是唐连成,看来他还好,除了看起来有些疲惫之外,到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挫伤。
“张所长,陆,陆任,对不起。”那唐连成自顾自走到陆任面前,低下了头,满是忏悔的表情,甚至不敢去看陆任的眼神:“对不起,我当时,真的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呼,还以为你已经遇难,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没想到你这么勇敢,我当了这么多年警察,却还没有一个学生有勇气,你要是觉得我欠你的,我这条命,你随时拿去。”
那唐连成全然没了之前的那种盛气凌人的表情,而是由衷的道歉,这男人,说实在的,也算是个汉子,陆任服气了唐连成:“没事,别这么说,你也为人民付出了很多的辛苦,人之常情,如果当时我没有快速的作出决定,那么面对咱们的,就是全军覆没,这样的代价,你我都承受不起。”
那唐连成眼神有些深邃,仅仅是一个晚上,他的内心做出了让自己很不满意的抉择,但是确实如陆任所说,如果不舍短取长,那么大家都会面临死亡。
陆任扶起那有些憔悴的唐连成,有些疑惑不解:“你们?后来是怎么逃出去的?还有那几个失踪的警员,他们,搜索到了么?或者说,他们的尸体,找到了么?”
那唐连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昨天晚上从那个地方逃出来,对讲机和随身携带的通话装置就一直没有信号,沿着公路一直撤退,可是......这条路上竟然连一辆过往的车辆都没有,这还不算最奇怪的事情,通讯系统一直没信号也就罢了,没有车辆经过也无所谓,大不了走过去,咱们人民警察吃这点苦算不了什么,最怪异的事情就是,回到警局以后,没想到之前的那几位失踪的警员全都趴在警局门口的小操场上头,当时我们惊的冷汗都出来了,犯罪分子是什么时候将这些警员送回来的?而且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这些警员是哪个分队的?竟然如此准确的送回了我们分局......”
陆任赶紧问道:“那这些警察有没有生命危险?”
“并没有,只不过是晕倒了而已,叫醒以后,问他们是怎么回事,竟然没有一个回答的上来,一致的语气,就是眼前突然发黑,什么都不清楚了,然后醒来就是在自己的警察分局里,而且将他们送回来的人,巧妙的逃过了监控系统的每一个角落,逃过了警局里每一位警察的眼睛,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将他们送到了警局,这简直是奇耻大辱,简直是在向我们示威。”
那唐连成越说语气越激动,眉头皱的紧紧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究竟是什么人物能逃避所有监控器的法眼,并且警察局的门口都有警员在执勤,按理来说进出的人不论是谁,都要登记在册,而且必须经过监控录像,可那些警员就这么被悄无声息的给送了回来,并且是在唐连成到达警察分局之前发生的事情。
简直是有些不可思议。
陆任思考了片刻,此时此刻他的头脑异常清醒,不知道为何,自从经历了昨晚的事故,自己的头脑似乎变得越来越清晰,很多问题在眼前,立刻就构想出数十种假设可能发生的事情,对此,陆任自己也是小小的诧异了一番,用手拄着下巴:“会不会是警察局有内奸?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释,不仅仅是这样,昨晚的事情,本身是没有向任何人透露的,甚至在支队出发之前都是单线联系,并且也是限时决定出发,为什么总是感觉被人牵着鼻子走,每一步都像是有人刻意设好的圈套一样,就等着自己往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