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做公益。”

明松落看着卓秦的死鱼眼，被吓到了。

“……当然不是。”明松落否定他道。

“可是你的「未来计划」就是这个意思。”卓秦在听明松落和区教育领导和李校长说的时候没有吭声，就是为了在这个时候和明松落好好辩论一番。

他们现在再去明松落的外婆家，手上带了很多礼物。包车去的，所以根本不怕提不动东西。

“你自己看，我已经联系《灶神》的创作者，看，连企鹅都加上了。”明松落把工作企鹅给卓秦看，“只是人家还没回我。”

“你不会加来骗我吧……”卓秦冷脸，到有了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像一个冷酷的管家。

“你瞧这话说的。”

“你看你看，人家这不就打电话过来了？”明松落看见企鹅弹出来的视频通话申请。哐叽一下就切换到语音通话开了免提。

“您好，请问您是想要资助我的《灶神》吗？”听声音，对面是一个比较粗犷的男生。但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和明松落说话，明松落就觉得有些好玩。本来想逗逗人家，但最后还是一本正经。

“是的，其实我是想要请你和你的《灶神》一起加入我的工作室。”

顾小城听见这个就有点想拒绝。

“你先别着急挂电话。我知道像您这样的动画人，能坚持八年做一部动画十分不容易。相信在画《灶神》的这些日子里，你和她已经有了深刻的感情，我并不是要骗你进来，然后把《灶神》交给你别人来做，而是由你为主导演，你需要什么人，我就帮你找什么人。”

“我十分看重你的动画，请你一定要同意我的请求。如果您愿意加入我们，你的作品就是我们工作室第一部推出的动画。”

“您一定十分清楚，第一部动画对于一个公司的重要性。您放心，我一定不会卸磨杀驴。”明松落十分诚恳地说。

“请您给我们一个机会。”

顾小城那边一直没有传来声音，明松落也没有多言，只是等着对方的态度。

“我们见一面吧。”顾小城说。

“真是太好了！那明天晚上七点可以吗？我现在在F省。”

“当然。”顾小城尽量压抑自己的激动，显得十分气定神闲。

他还不能确定对方是不是在给他空头支票。

“那行，我等等就去定位置，我们一起吃一顿晚饭。”明松落很快把事情定下来，做事非常果断。

“好，那先这样。”顾小城戳了戳自己的泡面。

“嗯嗯，请不要太在意穿着，创作者应该把心思花在创作上面，其他的我不介意的。再见。”明松落不想因为这次邀约而打扰到对方的生活习惯。

“你这话一套一套的，不是说有社恐吗？”

“啊，这就是为什么我把他的电话切成了语音通话的原因。”

“面对着面说的话，我肯定要死。”明松落捂脸。

“希望对方明天能够忽略我紧张的情绪，不会觉得我是个愣头青。”

“要我跟着吗？”

“不用，公司还一堆事情要你忙呢。”

家里地下室改成工作室的任务还没有开始，这个还需要卓秦多费心。

“公司注册什么时候能下来？”

“已经好了。”

“这么快！”明松落惊讶道。

“不然我怎么能把app弄好。”卓秦白了明松落一眼。

“绝绝子，你这个助理还不赖，太好用了。”明松落捶了捶他的肩。

往外一看，外婆家到了。

“外婆！”明松落一下车就看见在马路张望的练宝娣。

“你来啦，还有个人跟你一起来，这个小伙是谁啊？”练宝娣问道。

“馁，”这是本地化妈妈的意思，明松落从小在外婆家长大，小时候不懂的时候就直接叫外婆叫妈妈，“这是我同事啦，我说要来外婆家住一晚，索性他也没地去就一起来啦。他还帮我搬东西嘞。”

“明松落，你来啦。”明松落的表舅叫了一下。

“对呀！”明松落喊了回去。

明松落的外婆家是建在马路旁边的长条式建筑。最外头的是新建的平房，用的是水泥和红砖。再往里走两百米左右就是相接的老房子。

老房子是木头做的，是老式样子的不标准四合院。从亭子进到房子前的三层小广场，然后就是用来放先人位置的主祠堂。祠堂是开放式的和广场连在一起。祠堂的两边是耳房。

左右耳房又套着两层小院子，靠祠堂的那层是明松落外婆家的，靠左的那一层是明松落外公的哥哥家的，靠右的一层是明松落外公的弟弟家的。现在除了明松落的外公，他的兄弟都死了，这房子也就穿到了他们儿子手里，也就是明松落的表舅。

明松落的表舅基本都在市里打工，只有春节和采笋的时候会回来，这房子没人维护，比起明松落外婆家里的就旧了不少。

刚才叫明松落的舅舅是明松落外公哥哥的三个孩子的大哥，脑子很灵活，用采笋赚了不少钱。一个采笋季节大概能赚一百万，明松落舅舅只能赚十五万。

“来来来，吃饭了。”

明松落的舅妈过来喊到。